他的同伙张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张青山心中很庆幸,幸好自己没主动招惹这只大鹅。
那时候看到这大鹅飞到他们车里时,他们还挺乐呵的,觉得可以加餐了。
谁知道这只大鹅还挺凶的,他们敢靠近就啄他们。
叶珂此时的眼睛都肿了,主要是哭的。
s市治安一直很好,她以前还常常半夜出来买宵夜,久而久之就放松了警惕,想着附近都是监控,应该不打紧,结果今天就被人贩子给抓了。
这几个人贩子显然早就盯上她了,连她的名字都知道。
常常上网的她,从这几个人贩子的对话都能猜出她即将的下场。
叶珂心中恐惧得不行,她下意识地将身子往犇犇方向靠了靠。
刚才一直都是犇犇在保护她,但她也连累了犇犇。
她以前在广场的时候就投喂过犇犇好几次,犇犇聪明,肯定是认出她了,所以才冲到车子里。
那人贩子想占她便宜时,也是犇犇啄他们。
这么好的犇犇,等到了目的地,肯定要被杀了。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时候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拍自己,瞪大眼睛一看,是犇犇用翅膀轻轻拍了拍她,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叶珂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她看不见的是,空气中有两道透明的身影,正对着她和犇犇指指点点,一脸恼火。
左边那位看着年纪有七十多,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她是张癞头的母亲王大花,她旁边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妇女,她是村里大脖子刘建设的老婆白梅。
她们两人早就死了,但一直都没去地府投胎,而是跟村里其他死人一样,呆在村里,守护着他们的村庄。
他们村每年总有不懂事的女人试图逃跑,他们花了大力气带回来的人,哪里能让她们就这样跑了,有她们看着,她们逃不了,那些女人只能乖乖认命呆在村庄里,给村里的男人生儿育女。
王大花咬牙切齿说道:“这畜生,居然啄我儿子,我弄死它!”
白梅拦住她,“现在弄死的话,等到家了,那肉就不新鲜了,还是现杀的大鹅好吃。”
她目光盯着叶珂,像是在看着货架上的商品,带着贪婪和挑剔的意味。
“大花婶,这女的该轮
到我儿子了吧,我儿子都等两年了。
再继续等下去的话,还不知道我啥时候才有孙子抱。
你看这城里的女孩就是娇气,也没对她做什么,就哭成这样。
看那手,一看就是没干过家务的,以后进门了,还得调教呢。”
“城里的姑娘也有好处,聪明还会读书,以后孙子说不定也能跟她一样会念书,当大学生,那后半辈子都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