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初卑谦:“贵妃娘娘可别说笑,安悦公主最宝贝的人是父皇,我只是她的二哥。”
柳贵妃冷哼一声:“谁人不知你是安悦看上的男人,若不是你父皇一直挡着,你早就是安悦的人!
和我在这装。”
李砚初丝毫不受柳贵妃影响,仍旧面不改色,好像柳贵妃说的事和他毫无关系。
柳贵妃剜他一眼:“你就别在我这装好儿子模样,要装还是到皇后跟前装吧。
别以为大皇子身子不好,你养在皇后身边,太子之位就是你的。
皇后善良,看不出你是一条吐着信子蛰伏的蛇,我可看得清楚。”
李砚初双掌抱拳,对天起誓:“砚初对皇后娘娘,对大哥的感情是真挚的,绝无不该有的心思。”
柳贵妃翻个白眼,不想听李砚初在这假模假样,屋内又出阵阵笑声,她是又冷,又饿,忍不住嘟囔:“安悦这个臭丫头一身毛病,真不知皇上喜欢她什么!”
什么时候结束,她实在是又冷又饿。
晚膳结束,说笑也差不多,皇上望着安悦开口:“阿悦,随舅舅回宫吧,你若实在没有喜欢的寝殿,回宫先住到舅舅那边,你的寝殿我明早就安排人手重新修建,保证和原先无异样。”
安悦态度明确:“不去!”
好不容易出来,傻子才回去送死呢!
皇后给皇上一个眼神,温柔开口:“阿悦许是真的想家,她想在王府住一阵就住一阵,再过一个月有一批进贡上来早春花,我早就想办个赏花宴,阿悦到时可一定要来。”
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笑着插话进来:“到时公主寝殿必定完工,说不定公主欢喜就又回宫里常住!”
皇上点头。
安悦赶紧插话进来:“舅妈,礼部尚书家的夫人就不要宴请了。
我今日出去逛街,见她家姑娘柳云眠忧母心切,为替其母抓药,马车疾如风,差点撞飞玩耍孩童,幸亏那孩童运气好,遇本公主纵马一跃,挡在孩童身前,否则……啧啧啧。”
安悦明明是自夸她马技,可话却在点名柳云眠纵马车太快,差点伤人之事。
皇上脸上挂上寒霜,对贴身太监开口:“苏德明传旨下去,让柳尚书管教好子女。”
皇上面对安悦,立即变成女儿奴的表情:“朕不在宫里这段日子,阿悦有没有受委屈?”
屋外的柳贵妃闻言,身子瞬间僵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翘着耳朵听安悦接下来的回答。
安悦笑容灿烂:“在这宫中谁敢让我受委屈,柳贵妃待我可好了!
我寝殿被烧那日,柳贵妃因为担心我,都晕倒好几次。”
门外的柳贵妃神情松懈下来,微笑点头:这两万两没有白花。
皇上的脸色却怒气十足:“柳芳云你给我进来!”
还在微笑的柳贵妃吓得赶紧迈步进来,声音带着不明所以的害怕:“皇上,臣妾没做什么让你动怒的事吧?”
皇上深呼吸:“没有?我不在宫中这段时间,你到底让阿悦受多少委屈!
阿悦落水是否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柳贵妃直接“噗通”
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惧意:“没,没有,方才安悦公主也说我待她极好。”
皇上冷哼一声:“你与阿悦素来不和,阿悦这次竟替你说好话,你到底趁我不在,对阿悦用何手段,把她吓成这样!”
柳贵妃急切辩解:“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对安悦公主做什么!”
安悦:“舅舅,柳贵妃真没把我怎么样,她确实对我还不错。”
拿人家两万两,这种时候得适当替人家开口解释一下。
皇上转头安慰安悦:“阿悦,别怕,舅舅一定会给你做主。
她若不承认,就把她交给大理寺!”
安悦不由望向已经被吓得梨花带雨的柳贵妃:她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