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长看了一眼6易安:“务之,你为何断定段嘉沐一定会随着段成去江夏。”
“段嘉沐现为四品武将,虽在他这个年纪已是高位。
但段家对他期待更高,希望他能早日封将加爵。
六月本就要从江夏派兵运粮到长安,到时候我们使计在江夏闹匪,现在长安的兵,除了十二卫就是段家军。
六月二十二就是太宗生辰,各藩王和节度使都要到长安庆贺,太宗肯定不会动十二卫。
近年来,段成和太子来往密切,太宗也疑了太子早等不及上位。
之后我会散点消息,让太宗疑心太子会在他生辰时起事,太宗就不会让地方上的兵去助江夏剿匪,一定会让段成率段家军去江夏剿匪保粮,提前剪了太子的这一助力。
这个军令不像去边关打仗那么危险,时间又不会太长,还能荣立军功,段成一定会让段嘉沐同去。”
听着6易安的分析,玄真道长连连点头:“那算着时日,你觉得该怎么安排?”
6易安指着图上江夏到长安的官道,看着两地之间的秦岭:“六月初五左右闹匪,消息四五日就能到太宗那,最多六月十二,段成他们就会离开长安。”
玄真道长疑惑道:“长安到江夏,大军开拔,肯定是要十天半月。
但如果快马加鞭,五日之内也能赶回长安。
为何要让他们那么早离开长安呢?我觉得可以将闹匪的时间往后,过了六月十五再调离他们最是稳妥。”
6易安垂着眼,隆起的眉骨在灯光下投下阴影,遮住了他的眸子:“只要保证六月二十二他们不在长安,最好还被拖在江夏,就可以了。”
玄真道长看了看6易安,但看不清他的眼睛,捋了捋胡子说到:“务之啊,越到最后,越要求稳。
事成之后,很多事情才能如愿。”
6易安拱手说到:“徒儿谨记。”
第二日,两辆马车和一队侍卫出了长安城,6易安立在马上,直到看不见车队的影子,才调转马头回了国公府。
半个月之后,6思安回到益州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宋常悦送的手串了,当然这是后话。
就这么到了六月初五,期间不管是段嘉沐还是宋常悦都没见过6易安。
段嘉沐是知道6易安因为之前遇刺留下的遗症,怕暑热,一到夏天就身子弱,不怎么出国公府。
宋常悦是根本不在意。
段嘉沐最近几日回府,脸上都带着虑色,今日更甚。
晚膳的时候,宋常悦忍不住问到:“嘉沐,怎么啦?”
段嘉沐从不对宋常悦隐瞒:“军中连续几日,每日都有将士腹泻,军医熬的止泻药倒是有用,但是腹泻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止泻的草药已经快没了。”
夏季军营人员密集,容易生传染病,虽然药快没了,但是最紧要的是找到病的原因。
宋常悦问到:“这么多人生腹泻,是什么原因呢?”
“怪就怪在这点,军医看了,也不是瘟疫和疟病。
如果是瘟疫和疟病,太医院都会惊动了。”
听段嘉沐这么说完,宋常悦陷入了沉思。
不是瘟疫,也不是疟疾,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