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冰凉,浑身冒着冷汗,就在她要脱力倒下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将她抱紧,按在胸前。
耳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透过她的身体,将她的恐惧击退。
许羚闭上了眼睛,慢慢感受着体内逐渐与那频率一致的心跳,热意传上眼眶。
言祺祀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了下来,唇角勾起,默默地哼着一曲子。
良久,许羚睁眼,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这曲子是上一世她在言祺祀生辰那天唱予他的,他如今怎么会?她还认真地听完了一遍,这才确定言祺祀哼的就是她的那曲。
只听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啊?”
抚着她头的手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手的主人开口道:“就是随便哼哼,不是什么曲子。”
“哦,这样。”
很平淡的一句,听不出喜怒哀乐。
在许羚看不到的黑暗中,言祺祀的表情不太好看,似悔似恼的,带着点期望落空的悲伤。
许羚并不相信言祺祀所说的随便哼哼,她会找到破绽的,如果这个人真的同她一样的话。
两人在黑暗中相互依偎,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点灯,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整个世界只有彼此的存在。
接下来的几日,言祺祀以她的伤没好为借口将她留在了帐篷里,许羚刚好也不想走,二者一拍即合就这样继续住了下去。
言祺祀身为太子,虽没有一军主帅那么忙碌,但该参加的会议他要参加,该做的工作他也要做。
所以,虽然许羚现在是住在太子帐中,但两人也就晚膳时分能见上个一两面。
若一直这样下去,那她住多久都不会现言祺祀身上的破绽的。
又一日,天气晴好,许羚看着言祺祀早早离开的背影,掀被下床。
自她那日醒来,她已经在床上呆了近七天了,再这样下去她绝对得废。
正好今日天气不错,她要出门看看情况。
那晚帐篷周边没有巡逻兵的事许羚已经了解了,就是言祺祀下的旨,说会吵到她休息,所以太子帐周边不需要巡逻。
当时许羚的第一反应是想翻白眼,身为一国太子,仅为了一个人就不顾自己的安危,即使这个人是她自己,她也很想撬开他的脑子,问一句“君有疾否”
。
现在,她出了帐篷,看着周边不见一名士兵的情况,她真想冲到主帐去。
按着记忆,许羚溜溜达达地走到之前初来北疆军营时被安排的营帐边,正巧看到了要出门的纪逾。
眼前这人穿着灰黑盔甲,用一条红布做抹额,潇洒之余也冲淡了几分面相带来的冷淡,看起来有精气神多了。
“纪逾。”
许羚笑盈盈地看向那人,将他面上的惊讶和喜色尽收眼底。
纪逾几步跳下台阶,跑了过来。
“你,真的没事了?”
“嗯,没事了。”
许羚点头,“你们呢?都还好吧,听其他人说你们现在可是北疆十将呢。”
纪逾脸上的喜色淡了不少,表情也变的凝重,就在许羚以为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时,纪逾说:“你没醒,我们就不好。”
许羚的表情没多大的变化,但她眼睛所呈现出来的已足以表达她的感动。
柔和到几乎实质的目光落在纪逾的身上,“其他人呢?”
“他们几个都有事要去做,我刚刚也是正要去。”
纪逾快地回答道。
许羚眼中流露出可惜,但更多的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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