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吴小玲一起帮忙,很快就将满满的一拖拉机的花拉了过来。
三人一起将一盆盆花草卸下来,赶在最后时间把拖拉机开出去,剩下的就由程悦和吴淑芬慢慢布置,吴玲跟拖拉机回去。
程悦在这边布置场地时,程金兰在婴儿呜哇哇呜的哭声中,睡眼惺忪爬起床喂奶。
喂完奶眼看婴儿已经睡着,刚想放到床上睡,小小婴儿一下子又醒过来,蹬着手脚直哭。
程金兰没办法,又急着上厕所,扬着嗓门大声叫:“爱国,爱国你快进来看一下宝宝,我要上个厕所。”
才六点多钟,刘爱国根本都还没起床,老婆孩子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就回来了,昨晚是第一个晚上,刘母说小婴儿老是要起来吃,会闹得刘爱国睡不好,就让他去他们老两口的房间里打地铺睡。
让程金兰一个人陪着婴儿睡,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喊他们就可以了。
程金兰觉得非常憋闷,她生孩子时虽然是顺产,但还是是遭了罪,下面被缝了几针,动一动就扯着钻心痛,不仅如此,就算走路骨头也痛。
每次想出去上厕所,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般佝偻着身子慢慢走。
刘母在医院时就说了,她没时间伺候她坐月子,最多就替她煮好三餐,然后洗一下孩子的尿布和衣服。
因为她要上班,还没到退休年龄,只能在下班时间回来做饭,洗一下尿片。
要么就叫娘家妈来伺候,要么就像她说的那样。
昨天想让刘爱国请假陪护生孩子,刘爱国说他现在正是提干的关键时刻没办法请教,一旦请了假,机会就可能被竞争对手抢走。
他的意思和他妈一样,叫岳母过来侍候月子,反正他岳母又没工作,最适合了。
程金兰晚上独自一人带刚出生的小婴儿,自己浑身不舒服,晚上还要爬起来好几次,喂奶,换尿布,好几次她都忍不住低声哭起来。
“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了?你在家享福不用上班,别人个个都要上,你还在那嚎,嚎什么嚎!”
刘母从厨房走出来,不耐烦的指桑骂槐骂。
现在才七点钟,家里离厂区近,他们平时七点半左右才起床,洗漱过后大多数是去厂里的饭堂吃早餐,自从程金兰嫁进来后,他们就选择了一天三餐在家里吃。
现在她生了孩子,暂时没办法做早餐,只能她起来做,其余人还在睡觉。
“妈,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也是宝儿洗三的日子。
我想上厕所,让爱国过来看着孩子。”
程金兰强忍着心酸说。
“你去厕所就去,刚出生的小孩又不会翻身,你留他睡在那里去不行呀?非要吵醒人。”
刘母拿着勺子站在厨房门口,不耐烦地说。
“可孩子哭得那么凶,需要抱起来哄,我现在不方便抱。”
程金兰双手捂着松松垮垮的肚子,一步一步慢慢从房间里挪出来。
“看你那副屁样子装给谁看?不就生个孩子吗?至于像你这副德行?我生老大时在乡下坐月子,第二天我婆婆就让我下床剁猪草了。
比怀着大肚子时轻松得多,哪像你现在这个样子,装过头了哈!”
“妈,我没有装!
你也进了产房,被缝了几针你也是知道的,要不然谁会故意装这样走路?”
程金兰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和他妈叫嚷了那么久,刘爱国就像睡死了一样没听到。
这房子的隔音都不怎么好,她不信这么大声都会听不到。
“缝几针怎么啦?又不是缝起了整个屁股,也不止你一个人被缝过,你这不是龙精虎猛的?都能和我吵翻天了。
要上厕所就快点去,一会不要哭伤了我的小孙孙。”
刘母转身将勺子丢到厨房的石板面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