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陈珏奶奶再讲讲龙母娘娘的故事。
她摇摇头,说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当年她们这支外族人迁徙到这里时,这里还有很多原住民,龙母娘娘是当地人的一种信仰,她的先辈们为了入乡随俗,也逐渐跟这里融合。
再后来经过几代的传承,原住民早已不剩了,只有这些信仰被保留了下来,到她们这一代时,只知道龙母神圣不可侵犯,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
小花冷冷看着干脸,料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干脸还是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告诉我们只要能帮他找到墓的入口,到时他一定会把一切和盘托出,一个字都不隐瞒。
我看了他一眼,心说日了狗,你嘴里如果有实话,闷油瓶就能去讲相声。
黑眼镜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对我们道:“等天黑再出。”
我这才注意到他刚才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看样子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已经在后山的禁地附近扫视了一圈。
他把一个小瓶子递给我,“在禁地入口附近找到的,应该是哑巴留下的,周围很乱,有打斗过的痕迹。”
瓶子里是空的,我接过来闻了一下,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味道,不好闻,像胖子的洗脚水。
“有点眼熟。”
小花回忆道:“这是不是他在海南时调配的那种药。”
我立马翻口袋,拿出陈珏奶奶交给我的东西,里面也是这样一个小瓶子,于是看向刘丧,“这不是给我二叔的解药么?”
刘丧点点头:“我们先从海南去了杭州,吴二白已经醒了,这确实是给他的解药。”
闷油瓶有做充分准备的习惯,这种药他可能一次性配制了三瓶,只是没想到在自己手里也派上了用场。
如果干脸说的话不假,那给我二叔下药的人,很可能也来到了禁地里。
想着我就问陈珏奶奶:“最近这段时间,除了我们,还有人来过这里么。”
她想了一下,对我们道:“只有前段时间来了一些当官的,说要在我们这边打造什么旅游基地,待了不到半天就走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心中的诡异之感逐渐起来,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现在牵扯进来的人不止我们。
难道是“它”
?在汪家人没了以后,又接续起从前的任务,还是说,有新的人入局?
我一下就狂躁起来,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就有种原本我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坐下来休息,正打算舒舒服服泡个脚,这时候突然现停水了,而且是全球水资源匮乏那种,这个寻找水源的任务还好巧不巧落在了我身上。
我瞪了干脸一眼,这狗还不知道生了什么,朝我笑了一下,对我道:“那就拜托您了小三爷。”
拜托你大爷吧,他已经先进去给你开路了,我心说。
于是开始收拾各自装备,分配手头资源。
闷油瓶之前留下的那瓶血还有这瓶药,我拿出来准备给一人匀一点,想万一到时候走散遇到麻烦,还能保住狗命。
他们都看了我一眼,根本不领情,就连金万堂也后退了一步,对我道:“小三爷,您还是自己留着吧,到时候进去我一定躲您远远的,应该就不会出事。”
张好好还不明白原由,胖子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无邪跟你族长体质互补,一个镇邪,一个招邪,别怪胖爷没提醒过你,真到那时候,想活命就别跟在他屁股后面走。”
操,你们这帮人太损了吧,我心说。
出前我睡了一觉,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一觉我睡得非常香,醒来时胖子已经把饭做好了,招呼我们过去吃。
我坐过去,四下看了看,“瞎子呢,先走了?”
“没,搁厨房青椒炒饭呢。”
胖子边吃边回答我:“他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明天了,要多带点外卖路上吃。”
小花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我对胖子使了个眼色,他立马闭嘴,餐桌安静下来,没一会瞎子端着几盒炒饭走过来,让我们打包。
他把一个饭盒推到小花面前,笑了一下,“花儿爷,这盒是你的,没放青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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