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都是暗夜,闷油瓶的体温从背后传来,我怔了一下,不再矫情,很快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重新振作精神。
按照以往的情况,我是不会同意的,我觉得闷油瓶有冒着失忆风险的可能。
但他少有的向我出了同行的邀请,我实在觉得无法拒绝,何况我们已经绑在一条绳上了。
胖子的说法很形象,闷油瓶被我们夹在中间,可不就是汉堡包么。
他的意思那些白色小手会感应人的体温,所以只要我们把闷油瓶挡在中间,就有很大的可能蒙混过去。
胖子很快就给我们安排了几种队形,说一会随机应变,三个人互相再对视一眼,我转过身,开始朝雕像走过去。
走了几步,我抬头看了一眼,回头道:“是不是我们犯了一个比较严重的历史性倒退错误。”
胖子道:“比如什么?”
我叹口气,“比如我们他妈的怎么爬上去,刚才是不是应该先上去再考虑系绳子的问题。”
“绳子是小哥拿的,关我鸟事。”
胖子嘟囔一句,解开绳子走到我旁边,开始往上爬。
我余光看了闷油瓶一眼,他面无表情开始跟着胖子一起往雕像上爬。
我觉得好笑,把绳子收起来,跟在他后面。
很快爬上去,重新我们就绑上绳子。
“机关在哪?”
我转头问闷油瓶,他没有说话,而是忽然俯下身,我被迫跟着他一起弯腰,胖子被同时背起来,重量一下子全压在我身上。
我心脏怦怦跳,就看他用指关节在雕像上快敲了几下。
用力之大让我感觉被敲的地方下一秒就会出现裂痕,很快他停下手,拉着我站起来。
接下来闷油瓶做了一个手势,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准备立即使用我们刚商量好的一号队形。
于是我俩同时单膝跪地,这时候胖子就显得很累赘,其实这个队形不用他也可以。
但我没说出来,毕竟他取的汉堡包这个名字赋予了我们队伍的灵魂,少一片面包的话那就是吐司了。
忽然我就饿了。
下一秒就听到咔的一声,闷油瓶直接手就插进了雕像某处,用力一拧,就从他手指的位置开始蔓延出裂痕。
十指连心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每次看到他这种开启机关的方式我都感觉心脏抽疼。
闷油瓶动作十分谨慎,他很快就收起手按了下我的肩膀,我们同时站起来,就看到雕像眼睛的位置开始伸出来无数的白色小手。
我是真饿了,居然此时我感觉这些长长的白色小手,特别像火锅里吃的那种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