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飞的杭州。
六月梅雨季难熬,潮湿中带着闷热。
闷油瓶从山里扛回来一堆草药,打包好让我带给爸妈,说是煎水喝能除湿去燥。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闷热在其次,原想陪着我爸妈出去走走的计划也夭折了。
我这两年倒是常回家,偶尔带胖子和闷油瓶回来,能小住一周。
早上吃饭的时候胖子打来视频,闷油瓶站在他后面,我跟他对视一眼,他很快打量了我一下,接着把视线转向我爸妈,点头问了声好。
我爸妈知道我和闷油瓶的关系,两人没说破,我们也没去提,有些事顺其自然比什么都好。
他问候完就撤了,胖子拎来一截猪大肠,说要做冰镇大肠,手机屏幕小,他一人占了一半,我只看到闷油瓶站在冰箱边,看不到在做什么。
胖子切好大肠递过去,我刚看到闷油瓶的脸,突然院子里响起小满哥的狂吠,他猛地撂下盘子冲了出去。
紧接着,胖子也回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露出惊恐的表情,很快也冲了出去。
我看不到情况,一阵心急,“胖子!
怎么回事?”
半天没有回音。
慢慢叫声停了,我又喊了几下,很快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胖子喘着粗气出现在屏幕里。
“生什么了?”
胖子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顿了一会告诉我,“两件不好的事。”
我示意他有话快说。
他于是指了指地面,“第一件,刚弄的猪大肠没了。”
“去你妈的。”
我骂道,“别告诉我第二件是你早上拉屎没擦屁股。”
胖子摇头,把镜头调成后置对着院子。
我这才看到,院子里有一个不小的坑,周围有像爪子抓过的痕迹。
我皱眉,“小哥呢?刚才是什么东西?”
“小哥追出去了。”
胖子调回镜头,对我道:“第二件,这次的事可能是冲我来的。”
我脑子忽然短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