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问过里正了,咱们这的律例有明文规定,丈夫不可随意打骂妻儿。
若妻没有明确过错不可另娶妻。”
秦宛白将自己打听来的律例说给徐氏听,“苏元明不仅将你赶出府邸,还将徐家的家产霸占,大娘你应该有所反抗,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筝娘,让她脱离苏家。”
“到时候脱离苏家,大娘您也可以更改户贴为女户,和苏家再无关系,筝娘到时候就完全可以摆脱这些肮脏事情。”
“大娘可能不知道,我朝女子是有休夫的,而第一个例子就是当今的女王爷。”
“只是倒时候需要辛苦一下筝娘去承受皮肉之苦了。”
一直游神在外的苏筝茫然地“嗯?”
了一声。
“届时需要筝娘去状告苏元明。”
徐氏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儿女告父这可是重罪,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宛白……”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大娘!”
秦宛白还真有些害怕徐氏心软。
“阿娘,让我去吧。”
苏筝挺直胸膛紧咬着牙齿,她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坚定过。
从苏元明将她们母女赶出家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不奢望父亲会回头了。
“子告父那可是要挨上三十大板,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的,更别说奉县的县太爷是要娶筝娘与苏元明一伙的,他会帮我们吗?”
“不,我们不在奉县告,我们去府城宁县。”
秦宛白想过了奉县这里都是苏元明的人,稍不注意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们必须破釜沉舟去更大的官府。
……
宁县秦家。
秦秋池手里还拿着秦宛白之前手写的简易记账法,指尖摸着那些端正的文字,有种睹物思人的味道。
“阿姐,你真的走了吗?你最痛恨的妹妹就这样放过吗!”
秦秋池的面上毫无波动,可内心早已五味杂陈,“你都不知道在你最开始消失的那段日子,我整个人都找疯了,宁县的大街小巷我都翻遍了。
如萱也不来秦家找我询问你的消息。”
“阿姐我不恨你了,你回来好不好我……”
和如萱都想见你。
秦秋池自己也很矛盾,她明明是该恨秦宛白的,为什么此刻会那么想对方回来。
难道是走之前的那点善意?
不,那些都是假象是秦宛白迷惑她的手段。
她不允许秦宛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