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两,就属于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级别了。
尤其是那‘将进酒’,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他就没读过这么好的词。
但是,他同时也很绝望。
能写出来这么好诗词的人,尚且都考不上举人,自己要文采没文采,要家世没家世,自己凭什么考上举人?
就凭那颗廉价的赤子之心?
那一刻,他愈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为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浪费自己的人生,让父母遭受苦难,实在是不值。
“哼!”
唐书白冷笑一声,大声嘲讽,“原来你还知道是‘千金散去还复来’,苏诗魁连千金都不放在眼里,而你为了区区三两银子,竟然委曲求全,甘愿为他人鹰犬,你自己说,丢不丢读书人的脸?”
面对唐书白的嘲讽,徐宁并没有反驳。
倒不是他觉得唐书白说得有道理,而是他感觉自己好友似乎是病了,就与以前的他一样,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
而他没有反驳的原因,是因为他从唐书白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我们读书人,理应像词中所写的那样,视金钱为粪土,只管喝酒作乐,不去管那无穷无尽的烦恼。”
“你说,相比较词中的五花马,千金裘,你这三两银子算什么?又能干什么?”
这一刻,唐书白觉得自己与苏诗魁融为一体,他目空一切,所有一切在他眼中就是垃圾。
徐宁是垃圾,江逸风是垃圾,也就桌子上的饭菜还算不错。
“闭嘴!”
却在这时,老实巴交的徐宁突然暴喝出声,双目赤红看向唐书白,“你问我三两银子能干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能干什么。”
“我能用三两银子买肉,买粮,买衣,让俺爹娘不饿肚子,在冬天穿上保暖的棉衣,还能在你没钱的时候接济你。”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读书人是不是要立天下之志,我认为是要的,但前提是让自己有饭吃,有衣穿,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若是你连这些都保证不了,那你就是这天下的负担,你有何脸面立天下之志?”
唐书白没想到徐宁会突然怒喝,呆滞了几秒钟,冷冷道:“徐宁,亏我以前还将你当做知己,没想到只是借你一些铜钱,你便一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