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蓉避开感敏问题不谈,嘴角一歪:“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举报你亲爹的人里,有一位可是商场的会计。”
孙耀华逃税是真,但金额根本没这么大,不过oo余元而已。
是那些人在举报之前,就做好了假账,放大了他的过失。
别看这些年这些人互相联系得少了,孙品修要真被判死刑了,他们都得慌!
——谁知道将死之人会不会胡乱拖人下水,把当年的事全讲出来?
她神色有些凝重,问李玉蓉:“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李玉蓉微垂眼帘,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不是你说的吗?说我既然没本事保护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如让你自己保护自己。”
尽管她并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但也必须承认,女儿就是做到了。
孙品修哪怕事后会被保出去,名声却也烂了。
再想做什么,是不可能像过去那么张扬、高调的。
而在他被拘留的这段时间,希希也获得了一个窗口期,是走是留,要留又以哪种方式保护自己,会有极大的自主权。
她叹息地说:“你走吧,这个家就是个烂泥坑,别留在里面打滚了……”
她眼底的痛和悔恨是那么明显,明显到孙希希都无法装作没看到。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过来了,这个自私的女人在当年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后,就一直在遭受良心的折磨。
孙品修和孙耀华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
前者谋算了她的身体后,又谋算她的资财、她的股份、她的女儿;后者却肯为了不牵连她和原主,选择去死。
当年,她以为自己只是放弃了一个男人而已。
谁知道呢?
原来她放弃的是整个世界。
看着这个早已受到报应的女人,孙希希忽然有些同情。
她问她:“我打算去甘谷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李玉蓉就笑了。
笑得很夸张,连眼泪都从眼眶渗出了两滴。
她说:“我生来就是要享受这世间的富贵繁华的,你让我去乡下当一个尘埃满面的农妇,那我还不如去死。”
徐娘半老的女人抬脚走下派出所门外的梯坎,背影摇曳生姿得有如民国时上海滩的名媛一般。
她洒脱地冲孙希希挥了挥手,却没回头。
孙希希沉默地看了她两眼,转身又走进了派出所。
而孙秀秀也恰好录完口供,心事重重地往外走。
看到孙希希这个始作蛹者,满心的怒火往上冲。
她恨恨地骂她:“疯子!”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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