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敬英雄!”
喝过这杯酒,我们就算认识了,你可不能再挖我的人!
师部政-委心里亮堂得很,客气一番,也举起了酒杯。
眼睛却瞄了眼席位的布置。
朱裕和他爱人坐主位,朱裕身旁坐的就是自己,而他爱人身旁则是这位段章。
他心里不由惋惜,听说那个年轻女孩是大学生,他还想把她特招入伍的,部队里其实挺缺这种能把爱国爱党教育,生动演绎给官兵们看的宣传人才……
转天赶火车,段章、李玉蓉和朱家人都去了火车站给孙希希送行。
头天的婚宴还剩了不少招待客人的糖果、瓜子、花生。
朱母又放进去半斤桃酥,朱父放了一小罐凤凰单枞,给打包成一大包,让朱启锐给她拿着。
朱启锐腋下夹着那只包袱,两手拎着她那两只轻飘飘的行李箱,心里诧异于女孩的行李竟这般单薄。
他望着孙希希的眼神有些怜惜,又有些懊丧后悔,他也就是迟疑了一下,她就要走了……
朱琳最是不舍得她,难过地跟她说:“你连被褥都不带?天越来越冷了,到了那边,你怎么捱?”
悄眯眯跟她说:“昨天有人给我送了床缎面的被面,还有人给我送了棉花被。
你过去那边要是买不到,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寄。”
孙希希有些感动,她收了哪些结婚贺礼,婆家肯定是有数的。
她要真给她寄了,那边心里肯定不舒服吧。
李玉蓉一直没说话,孙希希乘坐的车次缓缓滑进站台时,她才跟周围人说:“不好意思,我跟我女儿说几句体己话。”
把她拉到车站柱子后头,从怀里摸出个信封塞给她。
她打开瞅了一眼,里面是oo块钱。
“啧,我亲爸去世的时候,给你留了不少钱和股份吧?你就给我这么点儿?”
李玉蓉怀抱双臂,斜睨着她:“你都把你继父弄去拘留了,等他出来,不得认为我俩是一伙的,往我身上撒气呀?”
她理了理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得多留点钱,到时候指不定能买回我这条命。”
她还挺有成算的……
孙希希又问了一句:“你真不跟我走?”
她把她推出柱子后:“快去吧,再不上车就晚了。”
朱启锐原本想替她把行李送上车的,但列车员就拦在车门口处检票,他上不去。
段章干脆跟列车员说:“同志,这是要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女大学生,麻烦你能多关照点。”
列车员看孙希希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
列车启动时,她还亲自把她带到她的座位去,嘴里还问:“你学历这么高还下乡啊?你父母能同意吗?”
她回以淡淡笑容。
列车员还以为她是不想叙述当初说服父母的艰辛,叹着说:“你还真不容易。”
孙希希的座位所处车厢人满为患。
人太多了,空气里就难免飘荡着一股子不太好闻的人味儿。
她的邻座甚至还一人霸了两座,把脚摆到她的座位上抠。
瞧着那脚丫间不正常的白和糜烂,这就是个有脚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