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焜伸着懒腰,懒洋洋地笑了。
谷艳儿又说“对了,这次对赌不仅你爸输了,乔家也输了,乔嫚嫚要去联姻了。”
周燕焜闻言点点头,心底没什么波动,乔嫚嫚那样的女生,大概总是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周山霖轻叹,他都没有察觉到,周燕焜是什么时候成长改变的。
从来没想过,那个贪玩的每天逛夜店酒吧的少爷,如今成熟到愿意撑起整个周氏。
当晚,沈愿兮也回家和爸妈说了她想出国的事,到底是有点小私心,她和爸妈说的是她想去国外系统地学两年设计,然后“顺便”
陪周燕焜。
沈家是以沈愿兮高兴为基本准则,当然也能听出沈愿兮的那点小九九,哪里是“顺便”
陪周燕焜,就是“特意”
陪周燕焜。
不过沈愿兮拍戏这三四个月来,沈家也见到了周燕焜对沈愿兮的好,没有不同意的,反正他们如果想愿愿了,随时坐飞机去她就好。
如果愿愿在感情里受委屈了,他们去陪她哄她就是。
很多时候,除了上帝角度,真的很难判断一个男人究竟是好是坏,他们也无法确定,但是他们知道,如果愿愿受伤,他们会第一时间去陪她,这就是家人的意义。
第二天,沈愿兮杀青,和剧组聚会杀青宴后,沈愿兮喝的有点多,站在酒店门口等他,后背靠着柱子,好像快要站不稳了。
周燕焜开车来接她,按着车喇叭,头探出车窗喊“姐姐,要搭车吗免费。”
沈愿兮笑了,走过来,双手搭在车窗上,探头进来问“弟弟,姐姐要去男朋友家,你也送吗”
周燕焜饶有兴致地说“如果路上我们聊得愉快,你能把你男朋友甩了吗姐姐,弟弟很乖的。”
沈愿兮作思考状,而后摇头。
周燕焜挑眉。
沈愿兮勾起周燕焜的领带,悄声说“我男朋友特吃醋,你敢抢走我吗”
周燕焜仰脸,顺势凑过去亲她,凝视着她双眼,嗓音低低“不管抢不抢,你都是我的。”
这占有欲十足的话,周少爷说来深情款款,叫沈愿兮噗通噗通的心脏被他的渔网给套住了,轻笑着回吻他。
两个人到周燕焜家,沈愿兮稍微醒了点酒,率先走到周燕焜的房间。
爷爷给周燕焜的信,一直放在周燕焜的枕头下面,没有拿出来过。
周燕焜有时半夜醒来,会想要爷爷和他说了什么,但又有一些胆怯在里面,他希望能有人陪他一起读这封信。
沈愿兮俯身从枕头里拿出火漆封缄的信来,她用吹风机将封口漆吹得温热了些,然后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尽量完整地打开,展开信递给周燕焜。
周燕焜踏上床,倚在床头,对沈愿兮招手,招呼她坐在他怀里,和他一起信。
沈愿兮坐进他怀里,仰头问“你先完,再让我和你一起吧万一爷爷说了只想让你听的事”
周燕焜俯首亲她眼睛“一起。”
他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秘密。
爷爷的字是繁体字,钢笔字,像法家,还是自右向左的写方式。
爷爷的信用了很多古文体,第一句称呼为“贤孙焜儿”
。
沈愿兮在到这四个字时,眼里就出现了水雾。
“贤孙焜儿,吾知焜儿尤敬祖父,祖父唯恐一去焜儿夜夜念想吊之,怕汝病,怕汝怨,怕汝衰。
生生死死,命中皆定。
祖父无遗九泉,焜儿勿愧,勿疚。
只记焜儿小时贪玩可人,时光美景,晨曦深夜,焜儿绕吾膝下。
吾唤一声“小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