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了几步,扶住了她的手臂,道“劳动母后,儿臣不孝。”
郑太后就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道“皇帝来的恰好。
景升正同哀家说起这一趟柳州平乱的事,皇帝也听一听。”
原来他就是容玄明。
殷长阑到了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三人落了座,宫人重新上了茶,寂寂无声地退到了一边。
殷长阑的目光打量地着着下首神态温煦的男子,他与宫中的容贵妃并不十分相似,容氏有一双斜飞入鬓的长眉,寒星般的水杏眼,于雍容国色之外生出一段清韵。
容景升面容俊美柔和,颇有些温润如玉的意味,但目光却锐利,像一头在天空中逡巡自己猎物的鹰。
在他注视的片刻之间,容玄明已经了过来,又很快低下头去,在椅子里稍稍欠了欠身,道“臣参见吾皇万岁。”
“容大人,不必多礼。”
殷长阑笑道“朕听说容大人昨日出城去点兵,不知结果如何”
容玄明微微地笑了笑,道“仰赖陛下天恩,火器营兵强马壮,此诚我大齐之福。”
郑太后就拊掌笑道“哀家就预祝容大人马到功成了。”
容玄明俯首道“臣当鞠躬尽瘁而已。”
殷长阑微微一笑。
郑太后却转回头来对他道“容大人是我大齐国之柱石,皇帝也要好好地尊重贵妃才是。”
殷长阑不意她会忽然提起那个小姑娘。
他顺水推舟地道“贵妃处事妥帖,朕正有意请贵妃协助母妃主持宫务。”
他这样说,郑太后倒有些意外地了他一眼。
殷长阑既然知道了原来那个小皇帝曾因此与郑太后有过不愉快,大约也明白郑太后这一眼里的意思。
他心中微微有些复杂,端起茶杯埋头啜了一口,遮去了面上的神色。
郑太后已经笑着拍了拍他的臂,道“皇帝也长大了,”
她将视线重新投到容玄明身上,“景升,这回你总该放心了,有哀家和皇帝在,晚初在这宫里头不会受委屈的”
“小女在家时”
容玄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呛啷”
一声脆响。
容玄明下意识地绷紧了下颚,一双鹰目望了过去。
皇帝稍稍低着头,手中的茶杯洒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