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秦斯阳、何文烨、邢清城三人渐渐的都有了酒意。
话题渐渐的回到了过去的共同岁月。
只听邢清城感概道:“当年,如果不是我出了事,文烨也不会这样,斯阳也不至于带着那么多的伤痕。”
晋苒问:“嗯!
邢队,当年你们到底生了什么?”
从谈话中,晋苒能够猜到当年邢清城与秦斯阳、何文烨曾是同一个部队的,一同参加了两年多前d国的那一战,心里痒痒的便顺着他的话头问下去。
邢清城喝了口酒,沉吟着没有说话。
何文烨接过话头,道:“话说当年,老邢挺能耐的。
当时如果不是老邢现及时,吼那一嗓子,我们全得交待在那里了。”
邢清城道:“我就是个排头兵,当时干的就是这个。”
……
那一场战斗是被公开了的,国内虽然没有什么报道,但是当年国外的报道却有着不少版本。
时过境迁,除了参战者的姓名,已经没有多少需特别要保密的。
因此,稍加引导,话题就往那去了。
从秦斯阳、何文烨、邢清城三个人酒后略显凌乱的言语,还有先前所知道的一些情况,慢慢的基本可以拼凑出那一场战斗的经过。
当时撤侨任务正在紧张进行,军方竭尽所能抽调了一支六十六人的队伍前往h市执行营救任务。
他们分乘五辆车出,邢清城是侦察排长,走在最前面。
邢清城是最先现情况的,并及时作出了通报。
但是他们都是年轻人,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突然遭遇伏击,真正要面对死亡的时候,谁都会慌,都会乱,应变不能及时。
在第一轮的火力袭击之下,所有人都是懵的,伤亡很是惨重。
邢清城最先跳下车,并作出反击。
但是他隐蔽的位置并不好,被敌方火力压的抬不起头来。
何文烨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之一,他的枪法好,抄起枪来就和敌人对狙。
很快就吸引到了敌人的注意,受到了重点照顾。
他依然不停的跑位,寻找着每一个机会开枪,引开敌人的火力。
邢清城让李时砚去看何文烨右边的耳朵。
何文烨右耳边缘有一个缺口,形成了伤疤,那是和敌人对狙的时候,被子弹擦伤的。
邢清城道:“当时那个子弹要是再进去一点,他的耳朵就没了,会整个炸掉。
是再靠近一点,他的头盖骨就会被掀掉,当时那种条件下肯定是回不来的。”
李时砚心头颤了一下,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何文烨,道:“那一定很危险吧?”
何文烨淡淡的道:“没在意,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也就是后来有人说我耳朵流血了才知道。”
战场之上,枪林弹雨的,不能找个地方隐蔽起来,还得四处乱窜。
每一次冒头,每打出一颗子弹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
一个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存活下来,那得是多大的运气。
那个场景李时砚想想都感到紧张惊悚,幸好这样的危险他以后不用再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