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出去忙活,女人们和周宁在厨房里收拾,谢景行坐灶膛后面歇着,双目放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厨房里的闲聊。
这两日可真是累坏他了,他这身板子真不是干农活的料。
不行,他得想想法子,另找活路。
不然,就算有谢定安和周宁在前面撑着,他想要在古代当条咸鱼躺平,难!
真干一辈子农活,谢景行觉得他可做不到。
可他能想什么路子,要是大炎朝的伙食差点,说不定他还能想想法去卖点美食,到时候不说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最起码能混个温饱。
可大炎朝的伙食一点也不比现代差,只说周宁的手艺,就比上辈子一些小餐馆的大厨还好。
前几天分到鱼后,陈孝珍和大舅母做的鱼,他吃着也不比他做的泡菜鱼差。
这条路眼看着就被堵死了。
制玻璃、做炸药吧,他确实会,可他不想被权贵人家抓起来,关着一直做这些。
他就一普通小老百姓,随便一家有权有势的就能夺了他的方子,说不定连被关起来帮着做事都是最好的结局,更狠的是将他灭口,甚至连累家里人。
把手搁在膝盖处,撑着下颌,谢景行思绪翻飞,算了,家里还有谢定安和周宁顶着,车到山前必有路,上辈子已经拼掉了一条命,这辈子就先躺平吧,他暂时是拼不动了。
捡漏下的高粱穗子、扒玉米皮、摘花生粒,谢景行跟着家里人坚持了十几天,才彻底将地里的各种粮食收了回来。
就算家里顿顿白面,每天都用大油炒了菜,时不时还有鱼吃,全部忙完后,所有人都黑瘦了一圈。
最后,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午饭,石天生就准备告辞回去,都已经忙完了,他不能还在别人家蹭饭。
走之前,他悄悄用眼角看了秀姐儿好几眼,秀姐儿也是,手里虽拿着抹布在擦桌子,半天却只擦了面前的一小块。
谢景行看地只想捂脸,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他觉得家里除了大大咧咧的男人们,家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发现了。
谢景行眼看着陈孝珍、大舅母和周宁来回交换了几个眼神,表情微妙。
将石天生送出门后,陈孝珍走到了堂屋,看着秀姐儿的动作打趣道:“秀姐儿,这块儿都快被你擦掉一层皮了,是不是也该擦擦其他地方?”
秀姐儿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干干净净的桌面,赶忙挪着去了另外一方,嘴里结结巴巴地回道:“哦哦,我刚刚想事呢,没注意到。”
廖文慈也走了进来,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就随便想想。”
手里快速地将桌面整个擦了一遍,“我擦好了,这就去厨房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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