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与裴玹来往这么多日,竟没有现呢?
谢照熹被自己邪恶的想法惊到,她脑海中蓦地浮现上次给裴玹看伤的场景。
年轻清秀,面容白皙的郎君缓缓褪衣,尽管他有意遮掩,谢照熹还是瞥到他洁如冰雪的胸膛,烛火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她不自觉咽了口水。
她才觉,原来她对裴玹是有欲的。
食,色,性也。
理学讲究的是动心忍性,谢照熹却于饮食性情上未尝节制,大夫叮嘱她为养伤一年不得饮酒,她却只当耳旁风,日日不曾断过。
在性情上,更是不懂什么叫忍耐克制,有火总是当场就撒,从不留在心里,遑论修身养性。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节制的人,所以于欲一物,她何必节制?
师父说:“你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
师娘说:“如果你对裴玹无意,就不要去招惹他。”
裴雨晴说:“既然你对他无意,可不可以不要拿他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他们都把裴玹当宝贝供着,把她当想要染指宝贝的烂泥。
让她不要招惹裴玹,她偏要招惹!
反正谢照熹讨不到任何人的好,从来只会让人失望。
谢照熹手上加大了力度,指节卡在他颈上,几乎是掐着他的脖子,命令道:“睁开眼睛看我。”
裴玹被她掐得有点窒息,慢慢地睁开眼睛。
屋内只点了一支灯烛,昏暗的光线平添暧昧,裴玹的浅瞳映着火光,像月亮投在秋潭里荡漾,他的眼睛又润又亮,含一层水光,显得分外可怜。
但谢照熹不为所动,他的可怜只能助长谢照熹蹂躏破坏的邪念。
凌乱地丝窝在他的肩颈,她拈起丝,一缕一缕地慢条斯理地拂到肩后,裴玹的脖子上也布着一层汗,谢照熹松手,逗猫一样轻轻地挠,漫不经心地问:“平日里不是最爱笑么?怎么现在笑不出来了?”
裴玹低喘一声,酥麻的痒意直达心底,又是舒爽又是不满,没有解他的燥热,反而将他的心火点得更旺。
谢照熹笨拙地使出自己见过的撩人技巧,要勾起他的欲,要看他狼狈的样子,要人人都当作宝贝的裴玹拜倒在她的脚下。
她向他脖颈处轻轻吹气,泄多日来心底积蓄的不满,一笔一笔和他算账。
“不是还去相看么?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去相看呀?”
“不是表面上和我说不喜欢相看,转头就告我的状吗?我是做错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裴玹去握她的手,像要把她拉开,又舍不得,他轻声喃喃:“没有。”
没有什么?
裴玹却不再说了。
他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