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是想让你一出门,别人就闻风丧胆是吧?”
崔行迟听得好笑,问道。
怎料,秦若瑜点点头,道:“差不多,我师傅说,女子行走在外,莫要让旁人觉得你和善好欺,而是要让旁人对你心生畏惧,不敢轻易招惹。”
崔行迟无奈地用扇子敲了两下她的脑袋,打趣道:“看出来了,你威名在外。”
秦若瑜沾沾自喜,得意一笑,道:“我师傅教的好!”
“阿瑜不得胡言乱语!”
二人正说笑,不妨崔之沣忽然捋着胡子走进书房,走到秦若瑜身边时瞟了一眼地图,摇头叹道:“方才所言‘交州’‘天竺’之语,有伤天和,在外可不许胡说,知道吗?”
秦若瑜自幼就会拿捏秦槐,对她舅舅亦是照搬战术,闻言,冲他舅舅只乖巧一笑,伸手牵住崔之沣的衣袖,点点头。
在隔间赏画的崔行健和秦怀瑾听到声音忙踱步出来,欠身行礼,崔之沣见了崔行健,立时瞪了他一眼,骂道:“做表兄的,怎不知让着妹妹?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若瑜才知刚才他们几个的对话全被舅舅听了去,忙说道:“舅舅此言差矣!
大表兄不让我,方是尊重我,学问之道,不辩不明,辩学之事,焉有兄妹之让?”
崔之沣一愣,随即欣慰一笑,道:“好,好,竟是舅舅狭隘了。
行了,你们几个别在这闹了,你们两个去二门外候着,你姑母的车驾就要到了,怀瑾,带着你妹妹去老太太那里。”
“姨母和表妹要来?”
秦若瑜闻言一笑,冲崔之沣蹲身一福,便急不可耐地朝崔母住的半山堂去了,秦怀瑾忙小跑几步跟上去。
待崔氏带着徐敏被迎进半山堂,众人又是一番叙阔洒泪,崔母听说崔之澜要小住几日,忙笑着张罗去收拾屋子,李氏即说道:“院子早就收拾好了,只等阿澜去看看是否合意,我再遣人添减……”
“一二”
二字还未说完,崔氏已笑呵呵地截住李氏的话,道:“嫂子不必忙活,我与阿沛挤一挤便是。
幼时,我们姐妹便常睡在一处。”
徐敏一听,也大呼:“舅母,我也是,我去表姐屋里睡就好!”
小崔氏对着崔氏笑嗔道:“不害臊,你怎知我愿意跟你挤?”
崔氏一听,起身就去掐她的胳膊,一面掐一面说:“怎的,如今是二品节度使夫人,便瞧不上我了是吧,我偏要挤!”
崔母看着姐妹二人笑闹,眼前又浮现出她二人未出阁时的场景,再去瞧手挽着手在看热闹的秦若瑜和徐敏二人,不禁满心满眼都是暖的,又见李氏一脸羡慕,便拉了她的手,轻拍两下,笑道:“放心,等大郎娶了媳妇,生个孙女,咱们府里就天天有小姑娘在你跟前闹了。”
崔母一句话让崔行健从耳朵红到脚脖子,羞恼地说:“祖母好不正经,怎能当着孙儿和两位妹妹的面说这些。
我们走!”
说罢,低着头,拉着秦怀瑾和崔行迟逃也似的跑了。
惹得身后众人一阵大笑。
崔府这边热热闹闹,住在魏国公府的谢蓁,却一下觉得冷清起来,恹恹地倚在贵妃榻上神游天外。
青檀端茶进来,见谢蓁一下又回到在江南时的孤寂模样,不由劝道:“姑娘老在屋里闷着可不行,不若出去走走,或是去找二姑娘说说话?”
谢蓁只好说道:“你去把书架第三层第二阁最上面那本书取来,搬把椅子去院子里那丛花架下面,我就在外面看会子书罢了。”
青檀忙点头应下,才把书卷递给谢蓁,门外就突然想起一道柔柔的声音:“蓁妹妹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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