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奇不顾他的话,就想进院里去看周镇察。
谁想其他人见状,皆是冲上前来拦他,好声好气却又极其强硬地拽着他离开。
周松奇哪是他们能拦得住的,眼看就要闯进院内,只见雪逢悠悠走出,摘下面巾。
“周小公子请留步。”
周松奇不知他与周镇察到底有何关联,心中却又忍不住觉得此人不是善茬,他立在原地,目中微冷,“是我执意要进,父亲若问起,你便说你一直在屋内,不知道。”
旁人都劝不住周松奇这尊大佛,雪逢便是最后一道屏障。
雪逢望着他,浅浅笑道:“若公子进去,染上病该如何?”
他那张脸白净如月华,周松奇就道:“几个大夫年近半百,你又是孱弱如枝的刑余之人,你们都染不上病,我就能染上?”
“若是奴婢与公子同时染上,指挥使可就真没人照顾了。
冗西闹疫病的时候,大夫都不敢一齐出动诊治,就怕全军覆没。
指挥使病因未定,若不找出病根,只怕届时好了,也会再犯。
奴婢不擅长审问,只擅长照顾人,何不各取所长?”
周松奇知道他这话有理,上下打量他一番,才冷笑道:“我不知你是什么来头,但我叔叔若是出事,你是走了几步过来的,到时候就将你分成几段扔出去。”
雪逢便不再多言,向他微微颔,转身回去。
周松奇凝着此人背影,本想上前,却又止住脚步,拨转脚头往后院去。
晚些时候,章煊与薛廉拉着辆马车,驶进侯府后头的小巷里。
章煊下去扣门,门一开,便赶忙将马车拉进府里去。
顾长俞早就候在门后,他们将马车停了,便从车舆内往下搬书,足足搬下来六箱子。
薛廉拍了拍手上的灰,满面轻松。
顾长俞却有些惊讶,瞧着那箱子,道:“这是全搬回来了?”
“是,一本不少。”
薛廉笑道,“多亏了齐王殿下,他那一招偷梁换柱使得是风生水起。
若交给我,我都不知该怎么从周镇察眼皮子底下挪出这么多书来。”
顾长俞将箱子打开,翻看着里面的书,又轻轻放回去,“我本以为能将那几本重要的留下便已是不易,谁想烨岚全都换了出来。
这禁书应是由周镇察亲自烧的,他如何瞒得过周镇察?”
“嗨,谁能想到呢!
周镇察那看着严谨的人,办这事的时候也是随意。
这书本是分了好几个麻布袋装,锦衣卫那小地方,一次烧不了太多。
齐王殿下一开始就想试试,便从架阁库里拿了一袋子本就要处理的文薄来,摆在最前面。
结果周镇察拿上就烧,也不打开看,且一点火他人就走了,见殿下路过,便顺手点他来看着点火势。”
章煊也是叹道:“还好这种事一般是交由锦衣卫处理,若给了东厂,我们就难插手了。
我一早就准备好东西,齐王殿下与我交接得也顺利。
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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