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叫人找上门来,能分得出来的人力就是自己和元氏阿初。
但他们这些人,还要留一个来保护阿梨他们这些妇孺。
可这个时候,作为这一群人中唯一的一个成年男人,他不能怕,只故作轻松地安慰着周梨,“没事的,你别太担心,阿初的功夫好着呢!”
承他的吉言,约莫是盏茶的功夫,白亦初就安全回来了,一面在院坝里招手示意他们俩下来。
见此,两人不敢耽搁,轻脚轻手地下了房顶,与白亦初一起进屋去。
刚关上门,不等他们问,白亦初满是担忧的声音就响起:“总共七个人,是练家子,其中一个人力气还不小,将那现他们的豺狼直接一拳打死了。”
听得这话,周梨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他们现你没?”
白亦初摇头,“不过迟早的,不过我看方向,他们朝着爷家的那头去了,今晚指不定会在那边休息。”
周梨这个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逃,既然都是成年汉子,还都是会功夫的,他们也不怕野兽,只怕天亮后,他们该挨家挨户找食物了。
所以急得朝白亦初和杜仪看过去,“咱们眼下怎么办?趁夜偷偷走,还是找地方躲起来?”
可是家里能躲的地方,除了那地窖,似乎也就没别处了。
若是井还干着,还能到井里避一避,那些人应该不会想到人会
藏在水井里。
而且还有柳小八祖孙俩那边,即便是躲在地窖里,但是人可比不得动物那样缺乏智商,必然是会检查地窖的。
黑暗中,依稀能看到杜仪皱着眉头,口气里都是对命运的不甘心,“不能坐以待毙,天亮后他们必然会找到这里。
咱们的生活痕迹立马就能被察觉。”
若就他和白亦初就算了,兴许还能混到那群人里。
可这家里除去徐娘半老的元氏,还有周秀珠这个年轻女人,以及杜屏儿这个正值好年华的姑娘家。
杜仪觉得不能拿大家的命和清白来赌。
白亦初没有言语,房中一片可怕沉寂。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大家一起商议,人多主意多。
但是无论如何,这会儿村里是不安全的。”
周梨也正是这个意思,当即三人便去敲隔壁大家休息的房间。
自打野兽来了村里,几乎都歇在一个屋子里了,二来也是为了节约柴火。
天冷得很,大家晚上即便休息也穿得厚,这一敲门,睡在靠门边的元氏立马起身来开门,见着他们三人都在。
没留一个在房顶上放哨,心里立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来村里?”
开门声和那从外一起灌进来的冷风,一下叫大家都从被窝里惊醒过来,这会儿都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周梨也趁机将外面的情况说了个遍儿。
元氏一听,怕得紧,“怕不是什么好汉,若只是要些钱财粮食是不打紧,咱给就是了,就怕……”
她后面的话虽没说出来,可一双眼睛看着周秀珠和杜屏儿,大家哪里还不明白?
可不就是怕这个嘛。
然而他们还是太单纯了些,这自打生干旱后,就一直在这村里,唯一的丑恶大抵就是花慧奶奶的尸体和白亦初从镇子上带回来的消息。
却压根不晓得其实外面现在是有多民不聊生,为了吃的,什么都能干出来。
那吃饱了的,又开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