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晓得已是来不及,顿时那些个手持火把的官兵就将自己围在了中央。
随后那陈大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正要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狂徒如此大胆妄为,当街掳走良家女子时,却见着是天权,一时也是傻了眼。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只抬手立即叫手下人都给退了去。
殷十娘见这光景,还要继续上前去。
陈大人见此,只忙给拦了下来,“这里已无事,先回家看你家姑娘去。”
虽不知这天权如何就想着将阿梨丫头给掳了,但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的。
眼下又怕他们再打,就劝着殷十娘。
殷十娘虽是一头苍苍白,然那一双眼睛里满是凶光杀意,叫陈大人这一拦,虽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只能狠狠瞪了天权一眼,方先回家去了。
陈大人这里也叫人给退了下去,却见着满院打斗过的痕迹,也是有些心惊胆颤,自己若是不来,今晚怕是真要出人命了。
“这,这究竟是闹了什么误会,你如何抓了她来?”
陈大人也是知晓天权的身份,虽他们无官阶在身上,但朝中人都晓得,他们这北斗司的人是惹不得的。
用大家的话说,朝廷官员算得了个什么?他们北斗司才是圣上的亲儿子呢!
所以对这天权,他也不得不客气几分。
天权也没想到,自己行事多年,自来小心,这般在阴沟里翻了船,还是头一回。
如今是如何都想不通,到底是叫周家怎么现的,还将衙门的人都给喊了过来。
他心中又气又恨,本想说这陈大人和那周家又是什么关系?这样赶着来帮忙?衙门的人都给使唤来了。
但是转头一想,如今陈大人是这芦州的父母官,当街有人被掳走,眼前的事情他也不能不管。
便没那般说。
只不过心里还是恼怒得很,“哪里有什么误会?”
一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紧逼着陈大人:“你和公孙曜这几年在芦州,也算是有几分手足情,你是不是也晓得,那
霍家小公子之事?”
想到这里,这么多年来,北斗司为了找这霍将军留下的玄虎令,不知究竟是浪费了多少财力劳力,绞尽心思,也是没能得半分消息。
可陈大人和公孙曜明明知晓这霍家小公子并非走失,就在二人跟前,却还从未同北斗司提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寻找玄虎令东奔西跑。
只怕还在心里头暗自取笑呢!
因此再看陈大人,也是带着几分恼怒之意了。
然而陈大人如今的表情,和当时周梨一般无二,十分茫然不解。
“你这话什么意思?公孙贤弟这些年在芦州,处处为老百姓们谋划,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如今芦州一跃成了这西南第一州府,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我虽是比他年长了不少,但也是将他作为楷模一般,不求有他十分,但也愿能效个五六分出来。
却不知你说的什么霍家小公子是什么意思?”
天权这会儿是盛怒之中的,自然是不信陈大人的话,反而觉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气得脱口道:“你少在这里与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别和我说,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公孙曜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