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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庄周梦蝶（第2页）

关于从前，关于她上一世。

瘦弱，苍白，干枯，上一世。

宋星言靠着沿倒下，此时空间又生变化，她们正在一间甚宽敞病房里，周围一切都变得叫她熟悉万分。

滴滴答答仪器，高低平桌板，堆放药盒柜台，小轮椅放在角落里，而角落旁边就小小厕所连着洗浴间。

单单间，其实条件算错。

何况她病正对着窗。

一扇遮挡，可以直视远处机场跑道窗。

“点吵。”

宋星言揉揉耳朵。

“吵点好。”

那个说。

“很久见到你了。”

宋星言说，“你第一次和说话。”

前梦境都宋星言以上帝视角看着对方生活，她仿佛一个半透明幽灵，守在一边默默注视一切，无法说话，也无法被看见，只随着对方视角观察逐渐展开，并算大世界。

而她们&xeoo从未如现在般交流过。

“吗？”

苍白病低下头，与仰面躺在她脚边宋星言对视个正着:“你很想？”

“一点儿。”

宋星言说，“能说想，应该说”

“你一点寂寞。”

“一点寂寞。”

几乎一模一样，&xeoo略同两道嗓音，在病房里重叠。

宋星言些惊讶，那&xeoo只笑:“就你，吗？”

“倒也。”

宋星言欣然接受。

“也。”

那个自己掀开了被子，颤巍巍爬下，走到窗边。

“你开始觉得飞起起落轰鸣太吵了，宋星言。”

话说得落寞，宋星言几乎立刻感到心虚，又者愧疚，仿佛盐水浸到心里，叫她心脏一阵阵麻。

“，只”

“你需要对解释什。”

梦里病正看着窗外，宋星言坐在上，也朝那看。

蓝天澄澈，草地广博，偶见几棵绿树立下，叶片动，晴朗无风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