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
以冬眠般的沉睡保存体魄,同时抵御瘟邪,用陈阳那世界的话说,就是级省电状态。
老独眼身虚体弱,就算将身体维持在最低耗也坚持不了多久,再晚上几天,便是陈阳回来也没得救了。
此刻要令其苏醒,得先将瘟邪压制,方能令其元气复苏。
了解完状况后,陈阳走出门,先吩咐徐弘远去附近井里多打些清水、又嘱咐一定要是井心水,接着又令绿萝去生火准备熬粥。
他自己则将大桃木匣展开为桌,找出倒斗笔记所载搬山填海术中的灵符卷,从中寻找到一张治瘟疫符,先用指头虚空比划了几次,待有把握后,便拿出那支由黄皮子的尾毛制成的狼毫,蘸了朱砂,提气挥笔一蹴而就。
这时徐弘远已打了桶水来,陈阳找到个还算干净、却缺了个口的破碗,用其装了半碗水。
口中念念有词,食指与中指夹住灵符轻轻一抖,便令其无风自燃,灰烬尽数落于水中化开。
其实最好将符化入药汤,如此符水的效用才最大,只是如今时间紧迫,只有暂且行这权宜之计。
陈阳端着符水进入屋内,将老独眼扶起,撬开嘴唇灌下。
“咳……咳!”
老独眼饮下了符水后,过了一会便醒了过来,跟着就咳嗽不停,仿佛要将肺也给吐出来。
“你……你小子要呛死我啊?”
陈阳看着老独眼肺部的邪气随着咳嗽不断吐出,略微放下心来,立刻捂紧口鼻,默念净天地神咒以净化周遭邪气。
“救你一命还不领情?若不是我现在着实能画几张符,便是赶回来也救不了你。”
灵符重要的不仅是气,更需要一笔写就、格式工整,多亏重瞳珠在手,陈阳才得以在短时间内掌握大量灵符的写法。
老独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喝下的是符水,又惊又喜:“哎呀,老天有眼,你小子通法了?赛鲁班袁老猴子是走的哪门子运,有你这么个好徒弟!
东西可拿回来了?”
说着,他面色热切地看着陈阳,挣扎着就要起身。
“有我出马,自是手到擒来,你还是悠着点吧,仔细掉下了床。”
陈阳将其按住:“我这就给你拿来。”
出门自桃木匣里取了摸金符,让徐弘远与绿萝自去收拾行李并生火做饭,陈阳又返回屋内。
摸金符前端尖锐,下端则呈锥围形,是摸金校尉辟邪之物,镶嵌金线、色泽漆黑,火光下有着润泽光芒,入手微凉细腻。
老独眼颤颤巍巍地自陈阳手中接过,用手摩挲着“摸金”
的两个篆字,眼前无数记忆闪过,终于老泪纵横、鼻涕眼泪混成一团。
“是哥哥我无能呀,连累你们埋骨他乡……可笑我还以为自己一身功夫,天下间哪里都可去得,其实却与井底之蛙没什么两样……”
大悲伤身,但积郁不散则更伤身,陈阳默默地站在一旁,等这独眼老人泄完情绪,才将无头林将军冢一行的始末告知于对方。
“尸偶虫……无头将军?原来是汉末英杰的尸身斩了我的兄弟,也算不冤。”
老独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恨道:“谁能想到一个毫不设防、几乎没有布置的墓局,却有那等自凶邪之地衍生的强悍邪物。
还好你机灵,知道将那虫子扒出来,没去硬拼。”
“也多亏了当时火把没有立即熄灭,同行之人又带了犀利火器,老前辈鸡鸣灯灭不摸金的规矩还是有道理的。”
陈阳苦笑,“不瞒你说,火灭的时候,我也是慌了,只以为自己要跟着死在那里,眼前一個活人被砍瓜切菜般劈成两段,血直接溅到了我脸上。
即便通法后的现在,再去近身与那将军硬拼缠斗,我依旧没有把握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