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没心没肺没皮没脸她还没输过。
不料在心跳漏拍的空隙,他长手一揽一勾,将人圈在臂弯里,呼出来的气息滴滴点点落在她的耳侧,激得她惊呼一声肩膀一缩,不自觉地顺势钻进他的怀里。
胸肌依然该软软该硬硬的,很安心。
“我不知道这话在险些离婚的夫妻之间讲会不会太冒犯,但坦诚地说,我很喜欢看,”
谢持的言辞和他外表一样端方文雅,殊不知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侵略性十足的暗流,“就是这件样式太——成熟了些,不像是你会选择的类型,除非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品味已经完全变了。”
谢持接下来说的话更让她招架不住。
“倒是绑带、蝴蝶结、连体镂空这些我很期待……不过你放心,我还不至于禽兽到对着一片布料起坏心思。”
他说得有些偏颇。
让人起欲念的从来都不是衣物本身,是有具体代入对象之后的无限遐思。
“……”
黎念羞愤得想把自己锁进柜子里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怎么还有比她更加没心没肺没皮没脸的人!
她推开他坚实的胸膛,迅逃离犯罪未遂的现场,钻进隔壁的小卧室里把门反锁上。
预想中的敲门声并未出现。
也不知道谢持忙什么去了。
黎念轻喘着气躺倒在床上,紧盯着头顶上方的铁艺水晶吊灯,眼睛眨也不眨。
这个房间一直闲置着,里面的陈设布局看起来很像女孩房。
洛可可风纱帘上面缀着精致的木耳边,床头和飘窗都铺上了绵软舒适的靠垫,豆绿色的斗柜上还摆着玩偶和插满粉荔枝玫瑰的复古花瓶。
在周珮文的授意下,平时钟点工阿姨们来做保洁时总会带上鲜切花替换掉家里各处残花,无人居住的房间也不例外。
一周一次的频率,刚好是从盛放到零落的周期。
黎念猜想谢持可能喜欢女儿,但这份对孩子的期待让她产生剧烈的割裂感。
她会和谢持有孩子吗?未来的道路上笼罩着重重迷雾,她依然看不真切。
但她时常会很羡慕这个想象中的小女孩,从降临到人间之始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而她在十二岁月经初潮之前甚至都没有专属于自己的房间。
“笃笃——”
外面有人敲门。
黎念撑着身子坐起来,踮着脚踩过去。
手摸到门锁上时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