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两个可以试一下啊,将将好都是单身。”
“耶?空客是不是卖飞机的哦?一个开飞机一个造飞机,简直登对得很嘛。”
谢持身上的气息一凛:“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他眸子幽深低垂,看不出情绪。
黎念闻言,心里顿感五味杂陈。
她将酒杯里剩下的窖龄酒仰头一饮而尽,捏着杯子沉吟许久,然后掐住谢持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像是要用灼热的眼神烧穿他:“谢持,为什么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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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持最终没有履行和刘斯扬拼酒量的约定。
保时捷卡宴的后排,黎念跌倒进红色真皮座椅里,纤细的手腕被大掌锢住动弹不得。
男人的吻携着热浪席卷而来。
神经开始剧烈震颤,耳畔回荡着城池攻陷的轰鸣。
她就像一颗空游无所依的陨石,瞬间被恒星引力捕获,在与气层激烈的缠斗中拖着长长的尾迹坠入光与焰。
从不爱喷香水的她被冷冽酸涩的柑橘味彻底侵占。
“笃笃笃——”
突然黎念身后响起敲窗声,听起来很是急切。
谢持支撑起上半身,但仍将黎念压制其下。
他半开窗户往外一瞥,见到外面站着一个戴着头盔、套着反光背心的男子,冷冷丢出一句话:“左边旋钮向右拧,直接开走。”
然后在代驾上车之前将她扶起,佯装无事生。
黎念直到汽车停在别墅车库里还是恍惚的。
她明明只是口嗨了那么一下,结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谢持拽着离开宴会厅,还上了他的车,到了他的家。
这片高端住宅区藏在县城的边缘,黎念从家出前往机场时经常路过。
它的售楼部靠近马路,仿造枫丹白露宫而建,矗立在方圆十里的荒野里有种被时间尘封的静谧与孤独。
那时她总以为这里是烂尾楼,如今她才知道黛瓦灰墙完全隔绝的是两个世界。
谢持举家已迁至北京,但仍在老家留下了这处房产,方便过年探亲等事宜,也方便了他现在带女人回来上床。
她被摔到睡了一夜没来得及叠的被子上。
即便在午后光线最刺眼的时候灯也是打开着的。
金属撞击的声音让她恢复几分理智,她伸手去拦他:“谢持……我们还是不要……”
谢持脱掉t恤之后,肌肉轮廓更加生动具体,前胸大面积的黑灰色纹身格外惹眼。
额前垂着一缕丝正好挡住眼睛,稀释了眸底的阴鸷。
他跪立在上方,顺势按住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面色晦暗不明:“你确定?”
上肢用力时,青筋微微凸起,仿佛能看到血液在加流动。
美色当前,黎念咬了咬牙,不再迟疑。
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沉没在地平线以下,天空被幽静的蓝色笼罩。
她还是未着寸缕,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