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之外,烟雨朦胧,料峭春寒伴随冰雨下的寒风而卷动。
倾斜的雨幕,笼罩住灰蒙蒙的天地。
许白浪一身锦服,维持着对楼阁之外长长作揖的姿态,一躬到底,未曾起身。
可是,楼阁之外毫无动静。
想象中的第三位修行人,撕开漫天雨幕,飘然踩踏烟雨而来的超然姿态,并未出现,尴尬的气氛弥漫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许白浪躬身下的微笑,一点点的僵住,眼眸微微睁大,整张脸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和滑稽。
“白鹿书院许白浪,恭请夫子!”
声音清亮,中气十足,似乎还不可相信。
夫子……竟是欺了他?
河洛书院的夫子,虽然是小城夫子,但却是从白鹿书院走出去的儒门修行人,这也是许白浪被贬至河洛城最大的机遇。
若是能把握住河洛夫子孟随州,得到他的支持,在河洛城肯定是能稳稳站住脚跟,把握住一切。
甚至,对于他回到帝都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乃是他许白浪最大的一张牌。
许白浪咬着牙,他不相信,便再度喊出了一声。
可是,天地依旧安静,只有风雨吹拂,磅礴春雨拍打湖面的喧嚣声。
事不过三,许白浪缓缓的直起身躯,面容一片难看,心头已经不抱有希望,甚至涌现出一股恼怒情绪。
虽然,孟随州未曾亲自答应他会来助他,但是许白浪自白鹿书院走出,算是孟随州的半个学生,如今这种情况,他竟是不愿意出手。
着实让许白浪有一种被抛弃,又遭背叛的感觉。
锦袍宽袖下的手掌猛地攥握起来,许白浪眼眸中冷寂许多,不过,少了个夫子孟随州,事情难办一些,却也并非毫无办法。
“先生,可能得更加麻烦你一些了。”
许白浪吐出一口气,缓和面色,轻声说道。
蓝衫中年人美髯横飞,轻轻摇了摇头,未曾多言什么,但眼眸却是凝重了起来。
另一边。
气氛尴尬,诸多河洛城的江湖势力大佬们,一个个愣神片刻,心头忍不住骂出了声。
本以为许白浪是成竹在胸,结果竟是搞出这般乌龙。
他们不懂修行人之间是否有境界之分,但他们懂得数,两位修行人打一個,肯定是稳妥些。
若是一对一,那就存在变数,万一这位蓝衫中年男子落败了怎么办?
心有所想,便会表现在了气质与身体上,诸多江湖武夫们,少了些一往无前的气魄。
();() 蓉姐见到这般情况,也是觉得滑稽与好笑。
在许白浪欲要请出河洛书院那位夫子孟随州的时候,她尚且心头一惊,觉得有些许棘手,可却未曾想到,竟是如此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