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睬收到他的威胁并解释,“医生他身体真挺好的,轮椅也不是他去借的,是我,我虚,我虚得不行,走两步路就要喘,蹲一下就要倒。”
“你还用亲口说,看都能看出来,能拉伸扭到的人,身体能好到哪去。”
医生摆摆手赶人了,“冰敷好了就快回去休息,少动弹,就算不疼了也别运动,好好养一个月,忌口都说了,别贪吃了到时候又疼。”
“好的,谢谢医生。”
温予睬牢牢扒住他胳膊,一蹦一走的往外去,嘴里还在嘀咕,“还好我今天穿的裤子。”
祁厦顺着她话看了眼她衣服,又看了眼她脸,不知道想到什么,莫名笑了下,看她方向是电梯,问:“去哪。”
“我没开玩笑。”
温予睬表情终于严肃了些,看向他说:“谁打的你。”
“没人。”
他说,眼里的笑意还没敛干净。
温予睬按下电梯键,“那劝架怎么可能劝出伤口来,这要么是朝你扔东西擦到了,要么就是冲着你去打的。”
“他们……”
祁厦一时顿住,像是找不到形容词,低了下眼。
也是这时,电梯门打开,站在里面的人一看到他们就神情质问,“祁厦。”
温予睬看过去,是个穿得很高知的女人,耳垂上挂着玉,看气质像是他们学校的教授,眉眼间与祁厦有几分相似。
应该是他妈妈,她猜测。
他的语气却全然不像对家人,“怎么。”
郑洢踩着高跟鞋从电梯出来,哒哒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格外刺耳,她看向温予睬,审视道:“你是谁。”
温予睬下意识看他一眼,谨慎道:“我是……”
“她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往前走了一步,半边身体挡住她。
“啪——”
郑洢却突然打了他一巴掌,质问道:“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祁厦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瞬间多了一道红痕,他唇间紧闭,嘴角弧度却向上了一瞬,又压回去,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干什么。”
温予睬攥紧了他手腕,崴着脚往前挡住他,“他说什么了你就打他,就算你是他妈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
“你闭嘴。”
郑洢看都没看她,只盯着她儿子,“轮不到你说话。”
温予睬又说:“你是电视剧看多了把自己当宫里的娘娘了吗,嘴长在我身上,我凭什么不能说话,还轮得到你管我。”
郑洢依然没理她,反而说:“我给你牵的线你不要,说过多少次你都拒,现在在外面找这样的女人,祁厦,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他说,话里带着刺,“我做什么都跟你无关,你现在有时间质问我,不如先去找几个有名气的律师。”
郑洢被戳中痛点,气恼地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作势要再打他一巴掌。
她动作太快,没有防备,温予睬被推的一踉跄,一直没使力的脚重重压了地,疼得她表情一变。
祁厦急揽住她,抱着往旁边避开,“妈,你要是闲口供太少,我可以帮你把你儿子接进祁家。”
“祁厦你想干什么!”
他却不会再回,单手抱着人就往走廊拐角处走。
温予睬一下没了重心,双手下意识抱着他脖颈,眼神还恶狠狠地瞪着他妈,喊道:“医院就在这,就近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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