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叹了口气,“《万妖录》你可曾看过?”
林悠回道,“惨绝人寰,著者残虐。
生死咒未曾听闻。”
云裳道:“生死咒并未刻于此书之上,不然被残杀的妖怕是会更多。”
“以骨做武,可劈万物而不断;以骨做器,可复万物之生息。”
这短短两句便害的无数妖物惨死。
原书中其实还有一句,“生死为引,可平万物之伤痛。”
很多年前,万妖录被毁过一次,后来有人将此书复刻,可那复刻之人不知最后一句何意,便未将此句复刻上去。
平伤痛,便是被下咒者的所有伤痛均分一半到下咒者身上。
不过,被下咒者身陨,下咒者却是不会。
双方任意一方死亡,此咒便可解。
林悠心口痛的厉害,嗓子干哑,他想破脑袋也未想到这咒他是如何给自己下的,“前辈,这咒如何下?”
云裳道:“下咒者的血与被下咒者的心口血融在一起,下咒者在施法便成。”
林悠的脑子炸开,喃喃道:“那晚……”
林攸未眠未休的寻了时运三日,终是在夜郎一带的山中草屋寻到。
林攸小心翼翼的踏进草屋,看见正盘腿打坐的时运,雪白的衣服上沾染些许血迹。
林攸缓步缓步靠近,小声叫他哥哥。
林攸找了三日,好不容易给找到了,却看见他浑身血迹,脸上苍白。
眼泪在他眼眶打转,终是没掉下来,便被时运拿着他的武器给刺穿心口。
伤口不深,可他心却疼的厉害。
他双目未去看自己的胸口,倒是死死看着时运,祈求他不要将自己赶走,只要他,只要……
林攸直到身陨都没想明白,只要时运还要自己,他会怎么样。
他不敢看刺入自己胸口的竹竿,连带着未看到时运的血顺着竹竿流到他的胸口。
所以他后来每一次受伤,时运皆是能快准狠的找到伤口,中毒后五脏六腑溃烂,时运的脸色会如此苍白,都是因为,都是因为……
泪水不争气的顺着林悠脸颊滑落,他不敢抬头看谢灯阑,不敢问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这么多。
他说身前有影,身后便有光,勇敢便成了他生命中的凯歌。
后来他不惧黑暗,却惧怕阳光,害怕它会消失。
云裳道:“五位妖王,其间有两位竟都是他。
一位修为骇人,一战成名,因为惧而为王;一位悬壶济世,救治伤病,因为敬而为王。”
林悠道:“前辈,这骨上刻的才是他的名字?”
云裳点头。
林悠一行当日便启程,继续往南行。
宋恪变成小龙,盘在谢灯阑头上,“林悠,你感觉怎么样?”
林悠:“什么?”
宋恪道:“你说时运与谢灯阑是同一个人,嗯……听说你原本在林氏的时候他便是与你同住,后来你去了白氏,他怎么也跟着去了?”
往事浮现在林悠脑海,他隐约记得,当初可是他先缠上谢灯阑的。
他四岁那年父母双亡,他一个人在南诏流浪,却被拐子拐卖到了夜郎,卖给富人家当奴仆。
林攸被无故打骂两年,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每次吃饭也不许他在屋内,无论刮风下雪他都只能端着破旧土碗在门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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