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的天赋异禀,同龄中出类拔萃给了精卫光启扬眉吐气的资本,他怎么会不提,外人又怎会不知。
“一个老头吹牛你们也信,我其实跟吵架更厉害,这点真没输过。”
南乔笑嘻嘻的。
凤凰傲忆不觉好笑,脸上除淡漠从始至终没出现别的表情。
当下烈日渐浓,南乔弯腰折下一片荷叶,荷叶中间滚动着一滴指尖大小的露珠,在细小的绒毛上打转儿,剔透晶莹,惹人怜爱。
两间人莫名地静默半晌,主要是南乔专心玩手上的小露珠,没腾出功夫搭理凤凰傲忆,他突然主动开口:“精卫南乔。”
南乔转过头:“是。”
“你那日为何去给我送糕点?”
一个人对无关紧要的另一个人突然表现出没来由的善意,即便后者是凤族三殿下,也合理被怀疑为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不能理解声控对于心仪声音的渴望,南乔不想被当变态,随口乱编一通:“我当然是掐指一算,细观三殿下周身贵气环绕,日后定成大气。”
凤凰傲忆冷哼:“我倒不知,精卫一族何时开始专研观相命理之术了。”
南乔乐道:“那倒没有,怎么也不能抢青鸾一族饭碗,我刚刚说得话,你若想信便信,若不想信,当我胡说八道。”
这倒不用提醒,看表情就知道凤凰傲忆一个字都没信。
临近午时,太阳渐渐浓烈起来,莲池旁无甚遮挡之物,南乔将刚刚的荷叶顶上头上,被晒得烫的脸颊瞬间清爽起来。
扭头见凤凰傲忆被烈阳晒得睁不开眼睛,好心又摘了一片荷叶递过去,问:“要戴吗?”
凤凰傲忆眼神也没给半分,冷冷地道:“不。”
南乔讪讪地将荷叶收了回来,道:“三殿下若觉得热,也可以到石林边阴影下乘凉,不要走得太远,我们若再走散了,就不晓得还能不能再碰上。”
扫了她一眼,凤凰傲忆果然起身离开。
他刚一离开,南乔觉得自在不少,日头照得暖和,索性脱掉鞋袜将脚泡在莲池里,略带些许冰凉的静水在脚尖拨动几下,轻轻的滑过脚心,麻麻痒痒,舒爽极了。
正在此时,凤凰傲忆不知为何突然折返回来,将南乔随手放在身边的荷叶拿起来顶在头上:“那边很无聊。”
南乔还未作出反应,他便一眼搭在她那浸在水中的白皙双脚上,蓦地转过身去,耳根处腾起一片红团。
只听他微怒道:“你……你怎可……怎可如此……放荡?”
“……”
洗个脚算哪门子放荡,好吧!
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女人露脚的确是放荡没错,南乔还是想争辩一下:“三殿下明鉴,我是在洗脚,不是在洗澡。”
凤凰傲忆更生气了:“你还想在这儿洗澡?”
南乔:“……”
如果可以,她真得想过哟!
凤凰傲忆嫌弃地扭头直视她道:“你就不怕有人无端闯进来,见你这副丢人的样子?”
“……”
先不说这石林池海还会不会有哪个倒霉蛋闯进来,作为拥有现代社会正常女性灵魂的人,呃……也可能不那么正常,稍微有一丢丢好色,但正常与不正常的一定都想不通,洗个脚到底哪点有碍观瞻。
虽如此想,但还是老实地将脚晒干后,穿上了鞋袜:“我不洗了,我知错能改。”
凤凰傲忆顿了顿,方才脸上泛起的潮红稍稍退去一些,神情还是冷的怕人:“你们精卫一族的女子,都是你这番行径。”
什么叫这番行径?
是看男人洗澡还是当男人的面洗脚?
在南乔的认知中,这也算一个事儿,名声她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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