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着村里的小路,来到一处篱笆院,哥哥率先推开了篱笆院的柴火门,墨晓嫣看了看那用红柳和木头编织的门,形同虚设四个字又像弹幕一样飘过。
“回来啦?”
一个热情的女声传入耳朵,紧接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印入墨晓嫣的眼帘。
土黄色的麻布衣服洗的有些白,手肘和衣襟上大大小小补着好几个补丁。
头随便绑了个髻堆在头上,一根与筷子无异的木头钗子插在髻里。
来人情绪激动的一边拉着墨晓嫣的手,一边帮墨晓嫣捋顺微乱的头。
墨晓嫣不知所措也不敢言语,眼前这个人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理论上讲,应该是晓烟的母亲,但是晓烟的哥哥看上去跟她们的爹也差不多,都是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长期被紫外线照射,衰老的度比常人要快些。
万一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嫂嫂,那叫娘不就尴尬了。
于是,墨晓嫣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礼貌的保持微笑。
“丫头为了这个家受苦了,都是我们没有用,没有本事……”
女子拉着晓烟的手进屋里凳子上坐下,冲里屋吆喝一声,“五儿,给你大姐姐倒碗水。”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应声而出,利落的从门外窗户下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然后又从旁边的木头柜子里拿了一个碗,他想了一下,一手拿碗一手端水瓢就进了屋里。
“大姐姐喝水。”
把碗放在桌子上,水到八分满,水瓢就放在一边了。
“五儿,如此成何体统,且不说水瓢放桌上不成样子,就是这井水,也不是咱家待客之道吧。”
女子面有愠色。
“儿以为大姐姐从城里赶路回来,路虽不远,但见大姐姐身娇体贵定是乏累,井水冰凉解渴,不似热水还需稍等稍凉才能饮用。
又恐一碗无法尽兴,遂置水瓢于桌上,大姐姐喝光碗里的,便能再续上。”
小男孩说的头头是道,女子脸上洋溢着骄傲的危险,宠溺的摸摸他的头。
“可你大姐姐是女儿家,井水寒凉,对身体不好呀。”
“母亲所言极是,儿这就换热水来。”
小男孩说着就伸手拿碗,却现碗已见底,而大姐姐正要伸手拿水瓢。
墨晓嫣略微有点尴尬,她确实渴了,人家娘两对话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正要续杯之际,小男孩要换水,她赶紧把瓢里的水倒碗里,把空瓢递给他,“井水清冽可口,正合我意,再给姐姐舀点来。”
“井水虽好,但多饮无益。
大姐姐若仍未解渴,我去取热水来,用扇子让它快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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