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地笑了起来,“但正如对你来说这不算什么,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少年感受到手指下的伤口飞的愈合,他侧过眼眸,半妖如有所察地冲他眨了一下眼睛,“有时候半妖也会继承到一些了不得的能力嘛。”
奴良鲤伴看着对方隐隐上翘的唇角,心知大约是哄好了。
他也不是喜欢放任着伤口,只是刚刚注意力全然都在兔妖说出的话身上——他就知道老爹不会莫名其妙把自己扔出来——这种对他来说不重要的小伤优先度自然就被押后了。
没想到他的感知力这么敏锐,这种能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嘶。
感受着手下一瞬间短暂的僵硬,散兵收回手的同时如掸灰一般打掉迟迟不收回的手,带着几分报复性地恶趣味低声笑道:“呵,谁许你一副自以为看透我的样子啊……”
奴良鲤伴拉开衣袖,看着上面被圆润指甲留下的痕迹,忍不住失笑,的确很好懂啊……这总不能怪自己吧?
……
“快到村子的距离了吧。”
在心里估计着距离,散兵闷闷地说道。
在黑暗中人类难免会感受局促不安,但他并非人类,所以感到别扭的源头是前方牵着他手的人。
在兔妖找到了位置,扩开了洞口后,他们便步入了无光的地道中。
地道内一片漆黑,宽度在兔妖的辛勤下也只能容忍单人行走。
尽管兔妖实力弱小,但是以免万一,奴良鲤伴还是主动提出站在了前面,而给出的理由也实在无懈可击:作为常在夜晚行动的妖怪,滑头鬼拥有能在夜间视物的能力。
这种陷入眼盲一样只能依赖他人的感受糟糕透了。
散兵想到。
“稍等,停一下。”
奴良鲤伴停下的同时不忘提醒身后的人。
散兵感受到他蹲下了身子,但是对方没松开手,反而拉了一下示意道:“是丝绸。”
在指尖摩挲了一下,尽管只是被刮下来的几缕,但是也能感受出其柔软光滑,奴良鲤伴并不意外,不管是阴阳师,还是出资请阴阳师出面的人,这两类人都是不缺钱的类型。
“你经常走这条路吗。”
奴良鲤伴沉声问道。
“我都好久没来过了!”
兔妖连忙解释,“那个阴阳师该给我的报酬都到了约定的时间了还没影儿,我才不继续做呢~”
他看起来还有些气愤,“还好我没挖完!
人类果然都是不可信的!”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冬天以前?”
兔妖不确定,迟疑道,“总之我睡醒了就再也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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