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鼠双目充血,小三内心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当然知道老大看宅子的命令不只是简单的看宅子,但上前拦着的柳增现在已经倒在地上变成尸体了。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自己也跟着上去送吗?
做贼的不比打家劫舍的,可不是把脑袋别裤腰上的亡命之徒,他没有为了老大的头顶安全就送命的觉悟。
再者,敢在靠近洋人租界的地方杀人,在他看来,陈封是个能和贼老鼠比心黑的狠人。
这种大佬之间闹矛盾,他这个小虾米掺和进去那不是找死吗?
小三心里苦,张嘴却不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老大,老大这不关我的事啊!
我当时正在宅子后门看着呢,当时前门是小唐看着的,等我得到消息,都已经来不及了”
“够了!”
贼老鼠怒吼了一声,意识到自己不能轻易对小三这个左膀右臂下手,便将怒气全部泄到了那小唐身上:“把他给我带下去,问问他究竟是什么居心!”
身上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一口黑锅的小唐猛地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懵逼和委屈:“冤枉啊!
冤枉啊老大!
当时柳增上去了,我以为不会有什么”
“你以为?我要你以为?!”
贼老鼠怒吼一声,然后看向自己养的几个打手:“拖下去,给我把他拖下去打一顿!”
求饶不断的小唐被拖下去不到片刻,惨叫声便在院子里响了起来,但听着那惨叫不断,贼老鼠心头的怒气还是没有丝毫的下降,袖子一挥。
“把附近的弟兄们全部都召集起来,都带上家伙事跟我走。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崽子,绿帽子居然都戴到爷爷我头上来了!”
贼老鼠的怒吼声中,他手下的那些老鼠们低头开始忙活起来,各式各样的小刀木棍什么的被他们从不同的角落搜罗出来,准备当做对付陈封的武器。
而在房内,来回踱步片刻的贼老鼠则在沉默之后一把掀开了靠墙的枕头,露出了下面那把看起来有些老旧的旧毛瑟枪,面色阴鸷:“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脑壳硬,还是老子的子弹硬!”
口中难喃喃自语着,贼老鼠将手枪抓到了手里,还没来得及检查,便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大呼小叫:“老大,老大!
我们抓到郭四了!
我们抓到郭四了!”
郭四?!
听到名字的瞬间,气血顿时直冲贼老鼠脑壳。
顾不得检查藏了不知道多久手枪,他一把将手枪插进裤腰藏好,大迈步走出去就给被人架着跪在地上的郭四来了一個窝心脚:“狗娘样的白眼狼!
老子养了你那么久,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
“来人,把刀拿来,老子要亲自给他行家法!”
“饶命啊!
饶命啊老大!”
听到这话,身上满是各种拳脚伤的郭四立刻就被吓的小便失禁,大喊了起来:“我没有想要出卖你啊老大!
都是那个人逼我的!”
面对郭四的求饶,贼老鼠只是冷笑着接过匕,而后就要对郭四行家法。
望着那寒锋逼近,郭四疯狂挣扎起来:“我是来帮你的!
我是来帮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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