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飞兄,快随我同座!”
徐韶华拉着安望飞坐在了自己身边,本次殿试中,胡文绣得中探花,胡文锦得中第十九名,而安望飞竟是突飞猛进,正好落在了第八十八名,可把安望飞惊喜坏了。
这会儿,安望飞顺着徐韶华坐下,也不由道:
“今日一天,我可真是如在梦中,似在云端啊!
数年前,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能有今日!”
安望飞一脸感慨的说着,随后偏头看着徐韶华,眼中水光盈盈,或许,当初与少年初见的一瞬,他的命运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徐远志见安望飞这般模样,笑了笑,随后道:
“飞哥儿,你且看那是谁?”
安望飞顺势看去,随后直接站了起来:
“爹?娘?!
您,您二老怎么来了!”
“你小子这回这般争气,打今儿起,我安家是彻底改换门庭了啊!”
“我儿辛苦了。”
安乘风携一秀丽妇人自门外走了离开,妇人眉间还有一丝病容,可是看着安望飞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随后,安乘风便已经与徐远志热络的交谈起来,人们热热闹闹的坐在一处,倒是分外喜庆。
“华哥儿,我敬你一杯!”
安乘风举起酒杯,看了一眼安望飞,含笑道:
“飞哥儿是什么性子,我心知肚明,他能有今日,少不了你对他费心,今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愿你二人他日,皆能前程似锦,万里鹏程!”
“叔父言重了。”
徐韶华随后端起酒杯,与安乘风同饮一杯,安望飞见状下一刻也端起了酒杯。
徐韶华倒不似徐远志一杯就倒,众人也一起高高兴兴的吃起酒来。
一旁的三个女人见状也吃了几盏酒,倒是比一旁歪歪扭扭的徐远志和徐易平父子二人坐的笔直。
等到月上中天,众人这才各自散去,徐韶华刚一回到屋里,没一会儿大用便将一只被帕子包着香囊呈给徐韶华:
“郎君,这是光平县主让人给您送来的。”
徐韶华接过一看,绣样精美,倒也不是什么儿女情长之图,正面是檀宫折桂,背面是喜鹊登枝。
徐韶华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却觉得里面硬硬的,取出来一看,方才看到里面的同心佩,他不由莞尔:
“若是我没猜错,江小娘子今日早就送了贺礼过府吧?”
“正是。”
徐韶华笑了笑,让大用退下了,倒不曾想,当初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娘如今倒也收敛起来了。
一夜好梦,翌日,卫知徵,胡氏兄弟,和凌秋余又来了一趟,众人热热闹闹的聚了一次。
等到第二日,徐韶华与安望飞早早收拾妥当,一身新衣去赴那琼林宴。
今日这琼林宴可与往年不同,此前每逢琼林宴,圣上虽会赐下赏赐,可却不会亲至。
但这一回,众人远远便能看到那明黄的法架卤薄,一时是又惊又喜。
胡文绣倒似品出了些味道,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徐韶华:
“徐同窗,今日这琼林宴,徐同窗还需谨慎些才是。”
徐韶华闻言,笑了笑:
“我省得,文绣同窗,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