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想要问的是: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池易暄原本松懈的手指屈了起来,紧紧捏住杯柄,他仰起头,吞咽时喉结上下转动着,然后像要将杯子甩出去一样将它用力放回桌上,杯底敲出一声响亮的撞击。
他依旧背对着我,好像没有听见。
“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不、不!
我想要说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妈妈也不想看到你痛苦,你为什么要逼自己到这种程度?
杂音钻入耳廓,紊乱得让人抓狂,我期望他说出我想要听到的回答。
然而池易暄的声音冷得发寒:“你不要管。”
一瞬就将我点燃。
我双手掐过他的衣领,把他从椅子里提了起来,“你贱不贱啊!”
池易暄的瞳孔颤了颤,脸上终于有了点生动的表情,反手捏住我的手腕让我松开。
我掐他掐得更紧。
他呼吸不畅,眉心压低,“松手啊!”
说完狠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开。
我不管不顾又扑上前,推搡间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
“别他妈发疯行不行?!”
池易暄抬腿朝我踢了一脚,踢在我的大腿上,趁着我被踢开的当口想爬起身,我一把扯过他胸口的衣服拽住他,“嘶拉”
一声撕出一道大口,他又摔回地上,背着地撞出一声闷响。
“你以为我想吗?”
他怒喝一声,情绪激动起来,“你以为我愿意?”
“你不乐意!
你最委屈!
你做什么都有理由!”
我翻身骑在他身上,将他压得爬不起身,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我求你去做了?是我求你的么?”
“你求?真要是你求,还算是你懂事啊!”
“我是不懂事!
我就是一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