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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漱完口,我们就去了最近的露天篮球场。
篮球场在大学校园内,晚上7、8点是黄金时段,我们在场外的长椅上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一批男学生离开,赶紧跑过去占位。
大家穿的都不是适合打篮球的鞋,没一会儿就有人打滑摔个了屁股蹲儿。
原本想着随便打一打就回酒店,结果我越打越上头,非得和他们一决高下。
喝水的间隙,拿起地上的手机一看,发现错过池易暄五通电话。
我操!
什么时候十一点了!
我答应我哥九点之前回去来着。
完了!
完犊子了!
我立即回拨电话,嘴像机关枪一样发射道歉:
“哥!
我刚跟朋友们打篮球,手机放地上没听见电话,我不是故意的!
我现在马上就回来……”
“你往身后看。”
我张大嘴:“啊?”
往身后看?看什么?我转过身,目光越过毗邻的篮球场,几个打赤膊、穿背心的男孩从眼前跑过,球鞋与地面蹭出几道尖锐的摩擦声。
高杆灯将露天运动场照得通亮,池易暄独坐在球场外的长椅上。
听筒内传来我哥一声轻笑:“怎么呆住了?”
“……你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
半个小时?!
我该早点看手机的。
“刚才那一球投得不错。”
池易暄评价道,将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内心有无数疑问。
“不告诉你。”
我咽了下口水,“你没有生气吧?”
说这话时我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然而我与我哥相距太远,我没法捕捉到他的微表情。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