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算是把他哄高兴了。
我暗自捏了把汗。
送他离开之后,我躺进老板椅,手推在办公桌边缘,坐在椅子上转圈圈,转了十几圈以后突然用脚刹住,火速打开一份空白的Word文档,往标题处输入三个大字:
策划案。
策划案是熬了三天大夜写出来的,游乐场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是我重金从朋友圈求来的。
我是真没想到我能拉来合作——有位游乐场负责人的好友正准备举办音乐节,他告诉我有广告商临时毁约,问我要不要。
我当然要了!
和对方打了半小时的电话,成功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抢到了一个小广告位。
虽说低于市场价,仍旧让黄渝骂骂咧咧了两天。
我劝导他: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音乐节带来的流量让总店与分店每晚都挤得水泄不通,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以防踩踏事件,我要求安保严格控制入场人数,一不小心做成了饥饿营销。
这之后几周,每天夜里十一点不到,两家店门口就排起了长龙,大家因为进不去而涌到CICI的账号底下阴阳怪气做网络喷子,可把黄渝喷得郁郁寡欢。
于是我又去劝导他:黑红也是红。
骂归骂,想来的人只增不减。
我知道年终奖少不了,十二月底去高端家具店给我哥买了一条他心仪已久的手工地毯做生日礼物(刷了我两万八!
)。
我哥说我乱花钱,却在地毯送到的前一天把茶几移开,拿拖把拖地,再用消毒纸巾把茶几的四个桌脚仔细擦干净。
包裹送到时他就像个糖果店内的小男孩一样,哼着歌将纸箱拆开,再将手洗干净,满眼欢喜地将地毯抱出来,在地板上铺开。
漂亮精致的艺术品让他强迫症又犯了,他趴在地上检查地毯是否摆正了,四条边是否与墙面平行。
我在他纠结来纠结去的时候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当我啃着苹果、穿着拖鞋踩上地毯时,池易暄立马往我小腿上拍了一掌,把我赶了下去。
今年池易暄给我做了一只水果生日蛋糕,他现在会烤蛋糕胚了,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拿把刮刀涂抹奶油,再将水果切成小片摆成花瓣的形状。
零点就要到来了,我们盘腿坐在新地毯上,双手合十举到胸口。
今年我有了新的生日愿望。
黑胶唱机中的生日歌播到了末尾,而我还没有许完愿——我在内心许下了长长久久,睁眼时不知道池易暄从哪里掏出一只黑色的丝绒戒指盒。
我的心脏立即蹦到了嗓子眼,还未等他张口就叫了起来:
“我愿意!
哥,我愿意!
!”
“……只是对戒。”
池易暄笑起来有点羞赧,他将盒子打开,向我展示并排摆放的两枚银戒。
我立即把它戴到无名指上,嚷嚷着:“我不管,你就是向我求婚了——”
我抱着他一顿乱亲,亲得他脸上全是我的口水,自己也脸红又气喘,然后笑嘻嘻地托起他的手,拿起剩下一枚银戒。
对戒可不像是我哥会买的礼物,我说:“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哪里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