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要走了。
克莉丝特松了口气。
咬着的手指已经坑坑洼洼,齿关放开的那一瞬间,松弛的的伤口又一次涌出血来。
她混沌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呆。
死了啊。
都死了。
死了好多人呢。
放松的这一刻,眼前的床帘忽然被一把掀开。
不知何时窗帘已经被重新拉开,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快要把她晒成焦黑的一片。
她放声尖叫起来,胡乱伸出手去抓挠眼前的男孩。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
男孩明显比她矮了半截,但稳稳地站着没动。
克莉丝特乱抓的手被一把打掉。
直到尖锐的长剑比在腰腹上,克莉丝特才回过神。
冷汗滴在了剑端,蜿蜒成了模糊不清的水花。
“你……是谁。”
她的嗓音干涩。
眼前的这张面孔分明属于一个很熟悉的人。
只是看到他的眼睛,克莉丝特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这张脸笑着碾压父亲尸体的凶恶模样。
珀尔歪着头:“我长得真的很像他吗?”
长剑岿然不动,他若有所思:“要说的话,也应该是他长得像我。”
男孩精致清秀的脸庞一瞬间变得扭曲。
他带着无处泄的憎恨,阴狠说道:“……那个走了狗屎运的杂种。”
克莉丝特看着他脸上过于熟悉的表情,大脑一片空白。
小指窝囊地轻颤着。
明明她看上起更加高大强势,却被个孩子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像了。
她很清楚林恩小时候的长相,和眼前的男孩简直一模一样。
“算啦。”
珀尔把长剑丢到了地上,皮鞋很不讲究地踩住她的裙摆,微微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