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菲这会有些放开了,先前的羞赧与腼腆早已不见,摸起舀子刮了一瓢水浇在了李瑛头顶。
“快洗,我刚洗了一遍,再泡怕是要秃噜皮了。”
李瑛只得作罢:“那好吧,暂且放一马,等进了卧室看寡人怎么收拾你。”
杜芳菲噘嘴:“怕是到时候你又要说臣妾胸小,提上裤子跑路了。”
李瑛任由杜芳菲给自己搓洗头,坏笑道:“寡人脑子有些不好使了,我真的干过这样的事情吗?”
“哼!”
杜芳菲正在给李瑛揉搓脑袋的手掌陡然加大了力度,“何止是干过,至少两次。
第一次是洞房花烛夜,第二次是俩月之前。
若是殿下看不上妾身,休了便是,何必一二再三的羞辱妾身?”
“休了你,孤可舍不得。”
李瑛翻过胳膊,伸到木盆外面,轻轻抚摸着杜芳菲修长绷直的双腿,“这么好看的美人儿,休了以后再去哪里寻找?”
“殿下不是忌讳京兆杜家的势力吧?”
杜芳菲一边给李瑛搓背,一边吐槽,“殿下请放心,我们家是偏房,我阿爹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绝对撼动不了你的储君之位。
若是殿下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敢休了臣妾,大可不必。”
“对了,我岳丈现在何处任职?”
李瑛随口问道。
杜芳菲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在兖州泗水县担任县令,殿下要给他升官吗?”
李瑛苦笑一声:“寡人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给岳丈大人升官?我还打算等他混出点名堂来,成为我的靠山呢!”
杜芳菲叹息:“阿爹在泗水令的位子上已经干了七八年,百姓称为杜晴天,颇有政绩,按理说早就应该迁升了。
年前阿爹回长安休假,拜访了我一个在吏部担任郎中的伯父,说是阿爹在下一批的右迁名单中。
转眼已经过了半年,为何还没有动静?”
“呵呵……怕是因为我这个女婿吧!”
李瑛只能再次报以苦笑。
“不过,就像你阿爹的名字杜希望一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等寡人将来继承了帝位,一定好好补偿你阿爹,让他做个尚书……”
“嘻嘻……尚书可是正三品的大官,阿爹要是知道了殿下这番话怕是高兴的不得了。”
杜芳菲出银铃般的嬉笑,开心的像个孩子,“那咱们说好,殿下不许休了我!”
“爱妾长得这般好看,寡人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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