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小超市的老板。
老板乐呵地给她指了路,白梨便在老板的店里买了一瓶冰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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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走到银店门口,白梨额头升起一层细汗,一个五十多岁的伯伯不冷不淡地问她要买什么。
白梨说:“可以一个打镯子吗?我自己带了银子,也有样式。”
伯伯看了眼她手里的银块,点了点柜台上的红桌布:“放那吧,样式复杂工费就贵。”
白梨忙把银子留下,又拿出了自己画的稿子,“您看看这个样式能打出来吗?”
等了好半天,中年人才给了个答案:“能打,就是没机器刻的那么精致,工费也高,起码收你一百三十块钱。”
这工费一点也不算高。
反而对比满城的金店,都算是很低廉的价格,白梨一点没介意,爽快掏出两张一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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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找了钱以后,给了她一张手写的单据,上面只简单写了个时间,让她到日子过来取就是了。
白梨满心欢喜的把单据收好,漆黑的长睫下生出许多期待。
这个夏天的知了停靠在棕色的枝干上,总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而白梨沿途不断想象着镯子成品的样子,嘴角也弯弯上扬。
这根镯子是给方野打的。
没有别的,她就是想像秦奶奶说的一样,希望老银镯子能给他带来平安与顺遂。
非要说还有什么其他的寓意的话。
那就是源于那个梦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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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那个令人尊敬的方野,也戴着一枚银镯子,虽然看不清楚样式,但并不重要。
白梨捧着已经不冰的汽水想。
她在现实里也送方野一枚银镯子。
还是希望他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像梦中一样的好生活,令人尊敬,令人敬仰,令人害怕,只要不受欺负就好。
八月的蝉鸣声渐渐,白梨快到家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小男孩,他拖着一袋包裹着塑料瓶的编织网,站在阳光里,大汗淋漓的走着。
看了眼白梨手上的汽水,他舔了舔干燥的唇。
白梨看懂了他的渴望,伸手把汽水送到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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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高兴的说了一声谢谢。
白梨就说:“这么热的天,要避着太阳走。”
男孩点了点头,“我是故意走在太阳下面的。”
“为什么要这样?”
白梨有些意外。
小男孩说:“因为我犯错了,打了隔壁的王小虎,奶奶罚我去捡瓶子,我也意识到错误了,所以晒太阳罚自己。”
说完,他就羞愧地低头走了。
多么天真炽热的话,看了眼小男孩干净整洁的衣服,白梨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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