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弟弟,他闻大才子也是很有压力的好吗?
话说眼瞅着秋试就要到了,四弟他都不会紧张地吗?
想到他娘近日来的耳提面命,时煜愈蔫巴了。
时卿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缓缓步入八月,报名收录过后,府上气氛愈紧绷了起来,每每路过书斋时,下人们更是等闲大气儿都不敢多出一声。
永安伯府内,各房几乎都能瞧见烟雾缭绕之景,杨氏甚至还打算改明儿带着明宜去庙里拜上一拜,被时卿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
自七月起,底下各县学子6续涌入都城,皇城寺内更是香烟不断,前阵子甚至险些生踩踏事故,可想而之这人流有多可怕。
若真出了事,那可真是哭都来不及。
饶是如此,杨氏还是重金请来了个半臂大小的白玉观音,每日就放在离卧室不远的小纱橱内,两口子还生怕自家儿子现,心里添了压力,每日上香都偷偷摸摸地,若不是二人身上怎么也散不去的香灰气味,说不定时卿还真被蒙在鼓里。
连自家阿姐这阵子练习刺绣用的绣图,都变成了寓意着节节高升地松竹。
话说,之前还没现,他娘居然也有这么迷信地时候。
紧握着手中的豪笔,时卿不由摇头失笑,手上的力道却是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丹秋八月,正是三年一度的秋闱开场之时。
这一日,天还未曾大亮,西院小厨房内便已经徐徐升起了炊烟。
杨氏早早便带着下人忙活了起来,不多时,小半人来高,荆条编织的考篮中,已经放地满满当当。
考篮总共三层,上放置笔墨砚台,至于用于草稿的空白宣纸,本朝科举制度虽未及明清那般成熟,考试却极为严格,一应纸张俱是不允许携带,为避免夹带,连砚台都是薄薄一片。
中间刚蒸好的糕点饽饽更是被切地细碎,好在杨氏早有准备,带着一众厨娘烙出的薄饼不足宣纸来厚,且被炕地极为干巴,八月里天还是有些热地,这般倒也不怕到时坏了肚子。
下面整整齐齐码着一众器具,薄毯,饭碗、茶盅,铫子、蜡签儿、蜡剪儿、还有时卿特意要加上的小风炉以及巴掌大小的合铜小锅。
解试连考三日,时日算不得长,荀先生虽也说过,考院一般会提供简单吃食,水源,但是据他所知,考试所用的贡院三年方才打开一次,拢共就那一口井,里面的水质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总之,宁肯麻烦一些,这里头的水没烧开之前,他是绝对不愿意碰上一点地。
时煜虽觉地麻烦,可思及四弟一直以来的周全,同样教自家阿娘添了进去,隔壁的二堂兄更是问都没问便照样加了上去。
简单用过早食,闻二爷还在拉着自家儿子絮絮叨叨:“你爹我在你这年纪,别说入场考试了,连四经都还尚且没读明白呢!
儿子你可比你爹厉害多了,在里面一定得好好吃饭……”
总之,就是千万不要紧张,更不要太在意结果,儿崽你已经很厉害了,身体才是最重要地。
时卿整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