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了篮球场的笼子。
江知远俊脸挂着寒霜,语气很冲:“你怎么回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非要下我脸是吧!”
如果是中学时期的韩忍冬被人质问,多半已经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虞听泉是见过大场面的,并不惯着他:“那是你穿的衣服,是你亲手扔的,为什么我来捡?”
江知远被戳了肺管子。
“你废话!
平时不都是你帮我拿的吗?你今天到底抽什么疯,我看你天天闷在家里,好心带你出来玩,你就这么对我?”
虞听泉无视他的愤怒输出,淡定地纠正。
“先,我是一个头脑正常的人,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需要你‘好心’替我做决定。
“其次,不是你带我出来玩,而是我今晚打算锻炼,正好顺路。
“最后,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做,如果这个道理你妈没教过你,现在我教了。
“听不听是你的事,别给我找事就行。”
江知远被她气笑了:“你在教我做事?”
虞听泉点点头,认真反省。
“你确实不配被我指点。”
“你!”
江知远一拳砸在笼子上。
空旷的篮球场边一声巨响,刚才解围的卷毛男孩担心地跑出来劝架。
“你别拦我,松手!
我教训自己女朋友关你们屁事!”
话说得挺有气势,虞听泉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里的懊悔和放松,心里有点好笑:
现在知道说女朋友了?韩忍冬跟他断绝联系之前,他都没舍得说一句。
江知远的手蹭破皮了,在流血,这是悔。
他放松,是因为好男人不该打女人,他不可能跟她真的动起手,有人出来劝架是最好的,顺着台阶就下吧。
卷毛男孩纠结:“冬姐,远哥嘴笨不会说话,你别生气啊,要不我请你个冰棍儿消消火?”
江知远:“请什么请,我们打球去!”
余光却紧盯着虞听泉,仿佛在暗示她跟上,跟过来就原谅她。
虞听泉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来日方长,让他难受的机会还很多。
而她今晚最重要的事是锻炼,不想跟废物浪费时间。
江知远见她走,热的头脑迅降温,隐约有点慌,特意用流血的手去抓她:“喂。”
“什么事?”
“我,我流血了!”
“哦。”
虞听泉的眼神仿佛在说,那又怎么了?
她的冷漠和不耐烦刺痛了江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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