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不就是爹娘跟我们要点东西怎么了?难道奉养父母不应该吗?”
“你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啊,这些话你与我的状师说吧。”
“我怎么避重就轻了?难道我们两个吃山珍海味、精米细面,让我的爹娘却吃糠咽菜?”
“从咱俩成亲后,你爹娘什么时候吃糠咽菜了?”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所以,给爹娘点东西是应该的,对吧?
“对不对的,你与我的状师说吧。”
“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说的和你有情似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点偏离了今天的主题。
还是元青珊懒得再与他掰扯,对郝仁说:“郝状师,麻烦你了。”
随后,她退到了后面,元宝来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了下来。
这里不是县老爷审案过大堂,自然是站着坐着没人计较,只要你有那能耐弄来椅子就成。
元宝来是谁?在衙门里自有相熟的人抢着给递椅子。
只见他又打开手里提着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棉套,扯开口子,取出一个水囊。
他将水囊递给元青珊,慈爱的说:“宝贝闺女,你先喝口水,刚才浪费了那么多口舌,真是难为你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令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
出门在外一本正经、温和儒雅的元老爷,此刻像个勤快的小丫鬟细心的照顾自家小姐。
元老爷宠女,果然不是盖的!
瞧瞧,嘘寒问暖,细心呵护。
闺女坐着,爹站着。
爹站着不说,还给闺女递水。
这还没完,元青珊喝了几口水后,元宝来接过水囊,问道:“是不是凉了?”
“没有,温度刚刚好,谢谢爹爹。”
父女俩的互动,完全不受场合和他人的影响。
这真是让噶大伙开了个大眼。
众人看元家父女二人的骚操作,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郝仁回头看了几眼这父女二人,邪魅一笑,而后回过头,看向陈世怀。
在陈世怀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张展开,赫然与张强手里的状书一模一样。
曹奉年直觉不好,刚要出口,便听郝仁说:“张主事,本状师要先为我的事主申诉了。”
接着,不容置疑的开始读状子,从元青珊成亲到现在,在陈家所受的委屈罗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一句废话。
期间,每读一条,陈世怀便反驳,曹氏和陈大曼姐妹甚至撒泼,被玉长安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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