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家若下去了,正好给他们腾位置。”
“长公主看似处于旋涡中心,人人都巴结,其实她是最不能动的那一个,毕竟她的想法就代表了圣上的想法。”
“有哪个臣子愿意皇帝偏袒自己的对家呢?所以长公主只能做中立派。”
“那依你之言,长公主若救了殊羽,岂不是会把目光都聚集在我季家?对我季家更为不利?”
季远山反驳道。
季殊合淡然一笑:“父亲可忘了,自己可是做了多年的纯臣呢。
在朝臣之间广有清名,长公主帮咱们也不过是顺应人心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季远山眉间犹豫,似是被他说服,又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只得佯怒道:“事情都办完了,还闲逛什么,还不赶紧回屋温书去。”
季殊合闻言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未答离去。
寅时,各部等待上朝的堂官已经到达了午门等候。
卯时第三通鼓响过后,谢檀下了马车,站在武官的第一列,由右掖门进入,准备早朝。
圣上特许她早朝可以省去一切礼节,是以当其他官员都行一拜三叩之礼时,谢檀穿着绛红绯袍站在队伍的头一个,目不斜视,双手执着象牙笏,身姿挺立,傲然不屈。
圣上入座之后,兵部尚书崔文正朝后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位官员出列了。
“臣,兵部员外郎方选,有事禀告陛下。”
“何事。”
谢伯玉坐在宽大恢弘的龙椅上,双脚才堪堪点到地面。
“关于前几天兵部呈上来的折子,抚海卫副指挥使季殊羽谋反一事,敢问陛下,这道折子如今为何还未批红递下来?”
群官闻言顿时议论纷纷,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执掌礼仪的黄门见状只得喝了一句肃静。
谢伯玉平静道:“这件事,朕已有决议,无须再谈。”
“敢问陛下有何决议?”
方选不死心追问道。
谢伯玉闻言有些恼了,看了谢檀一眼,并未作答。
而是开口说了一句:“今早朕收到了一份折子,说是季殊羽谋反该当死罪。
众爱卿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目下皆惊。
那方选抓住机会,道了一句:“臣也以为这位同僚说得对,自古国无法不立,更何况还是谋反的罪,更加应该处以极刑。”
谢伯玉看了他一眼,望向下面,“众爱卿还有其他意见吗?是否都同意方大人的说法。”
底下窃窃私语多,未有人敢公然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