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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总，您愿意投资真是太好了！”

矮胖的男人满脸堆笑，黝黑的手掌无所适从地搓着，一副手上不停下，就站不直的模样，谄媚地往前凑了两小步，将夹在腋下的几本文件夹放在桌上：“要我来给您推荐一下剧本吗？”

他身上飘出一股刻意迎合的昂贵香水味，但遮不住从毛孔中渗出的丝缕油臭。

像头被香料腌入味了的猪。

我扫了一眼被他碰过的文件夹，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差，毫不掩饰嫌恶地皱起了眉：“换个人来。”

他欲言又止，露出一幅丁点儿不惹人怜爱的受伤表情，侧过身对着身后的秘书眼眉一横：“愣住干什么，还不去给商总倒茶？”

“好的、好的，刘总！”

身后的女孩一秒不敢怠慢，立刻小跑着朝茶水间奔去，可因为穿着不合身的紧身短裙，在门口不小心扭了一脚。

这下这位“刘总”

总算找到了出气口，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把正在等热水的她掀到自己面前训斥。

我看见她张开嘴刚想理论，刘总不知道指着她鼻子说了什么难听话，她就迅变回了只委屈的鹌鹑，缩着肩膀埋下了头。

废物。

我靠进沙里，手撑着脑袋按住因睡眠不足而肿胀的太阳穴，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敲击着扶手。

我最近本来就烦得很，今天更是一大早没吃饭就来了这家破公司，可不想在他俩身上浪费时间。

好在他们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回来了。

女孩走到我面前，半弯着身将几个剧本依次推开：“商总，我们特意挑了几个剧本，都是我们公司已经签下的，就是不知道您喜欢什么类型……”

她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颤音。

我抬头认真看了她一眼，带着厚重的眼镜，文静内敛的长相，眼眶还是红的，手不自然地按在胸前可怜的布料上，遮住了因为弯腰呼之欲出的好风景。

我这才注意到她身上，与气质毫不相符的大开v领衬衣。

目光瞟到门口等候着的刘总，他正恶狠狠地瞪着女孩的背影，注意到我的视线，又迅换上了副虚伪的笑。

虽然很不爽，但此刻我的心情应该和那头肥猪一样：自己偷摸委屈不好，偏要在我面前来哭。

她只是被骂了几句，我可是连饭都没吃，上赶着来给你们公司送钱呢。

但既然我已经不爽了，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太开心。

“衣服脱了。”

我坐在沙里没有动，只是朝他们的方向抬了抬手指。

空气安静了半晌，两人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惊愕，也没料到现在的情况。

刘总睁大眼：“商总，可她是个女孩……”

“你觉得我是瞎吗？”

我睨他一眼，按捺住性子叹了声气，拿起剧本翻了几页：“穿成这样，目的不挺明确的吗，现在合了我的心意，我大老远来这一趟，你们也得拿出合作的诚意吧。”

“是是是。”

他立刻接下我的话，三两步上前就准备拉扯那女孩，惊得她失声惊呼着连连后退：“刘总，我们是来谈合作……”

“叫你脱你就脱！

哪儿来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