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被一脚踹开,却还连对方是人是鬼都看不清。
爱而不得,多么恶毒的报复。
我忽略沈程硕的滔滔不绝刷起了视频,上方忽然弹出消息提示。
【“宴北川”
申请添加好友】
我笑了笑,划掉了他的申请。
我只是甩了钩,这可是宴北川主动咬上来的。
他可能还没意识到,主动对一个心意还不明的人表露喜欢,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
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才会明白什么是伤心。
——
山里的天也亮得太早了。
神经衰弱是我的老毛病,本来就睡不好,从四点半开始,窗户外面就有只鸟在叫个没完没了,即使蒙上被子,我也总感觉它就在我耳边吵个不停。
昨晚我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睡在了这间天台赏景的玻璃洋房里的吊床上。
屋里有隔音很好的卧室,但我现在不能挪过去,因为现在稍有不慎,就会破坏掉我难得找到的舒服睡姿,我那单薄又脆弱的睡意,也会在一个翻身之后音讯全无。
我和那只鸟僵持着……最后那只死鸟赢了。
我被迫开机,窝着满肚子火坐起,心里誓如果我找到了那只死鸟,一定会让它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死鸟。
我刚洗漱完,走到阳台往下瞥了眼,忽然现楼下热闹得很,就在庄园中心的喷泉前,一群人扛着摄像机拿着各种器械正团团围在一起,闹哄哄地讨论着什么。
我预料到应该出了什么紧急的事,简单换了件吊带长裙就下了电梯。
大家都垂头丧气的,没几个人注意到我过来了。
还是严鹄先看到了我,叫了声“商总”
,众人的视线这才朝我这边聚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左右也没分清谁是这里谁是管事的人,干脆就朝为数不多的熟面孔严鹄抬了抬下巴。
突然被我点名,他立刻来到我身边:“没有没有……是今天的拍摄遇到了点问题,原本有一场戏要大改,现在大家都在等岑导来确定一下今天的新行程。”
“改戏?为什么?”
还是在拍摄途中大改?
我皱起了眉:“谁让改的?”
“这、这个……”
严鹄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个好歹。
如果不是他突奇想玩s结巴的蠢游戏,那就代表有某个他得罪不起的家伙,瞒着我在剧组里作威作福。
我思考着:“编剧和导演都确定了吗,宴北川呢?把他叫过来,我看看是什么剧情要改。”
“您别怪小宴,他这几天为了改戏的事都没合眼,这会还在山上取景,应该才收到又要改剧本的消息。”
宋筱突然不知道从人群中的哪个地方钻了出来:“是钟洋的问题。”
钟洋?我记得近几年走红的一个流量小生,这个剧本里也就客串了个人设不错的男三,他能翻起来什么风浪?
但比起他,宋筱唐突的挺身而出更让我觉得意外,我视线转过去:“钟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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