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服被扒走了。”
秦望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个空了的药瓶,上面印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看来是有人给他下了药。”
墙角的椅子上堆着一些灰色的衣物,江雪燕把它们拎了起来,现衬衫上别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景浩然护工。
她向秦望回过头:
“看了景浩然才是他真实的名字。”
秦望指了指挂在床尾的卡片,上面写着:怀嘉运。
“而床上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怀嘉运。
景浩然给他吃了药,然后换上他的衣服从窗口爬了出来,所以他身上才没有外伤,停尸房里也没有他的尸体。”
江雪燕点了点头,随后又问她:
“你觉得那些尸体到底意味着什么?”
秦望有一个猜测,但是还没等她说出口,屋外就响起了一阵尖利而急促的警报声,仿佛钢锯无情地撕扯着寂静的空气,随之而来的是纷乱的脚步声、说话声和叫喊声。
“怎么回事?”
“回各自病房待着,死人逃跑了!”
秦望咔哒一声反锁上门,将轮椅摇到窗口。
床单编成的绳子在微风中晃动,其下是深不可见的猩红大海。
江雪燕喊她:
“帮我一下!”
她把床上的男人架了起来,单薄的肩背支撑着大部分重量,艰难地把他拖下床向着窗口拉过来。
秦望摇着轮椅上前扛起男人的另一条手臂,江雪燕托住他的腰,深吸一口气,把他翻出窗外扔进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然后她坐到床上,双手扶着前额大口大口地喘息,脸色苍白。
“你没事吧?”
秦望把轮椅摇到她面前。
“没事。”
江雪燕掏出糖塞了一颗到嘴里。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拽过了她们的视线,有个女人在门外大声说:
“开门,查房!”
“等一下!”
江雪燕提高声音回答完,然后站起身扶住秦望的肩膀,压低声音:
“到床上去,你得装成病人。”
秦望在她的帮助下躺到了真正的怀嘉运曾经躺着的地方,盖上被子遮住打了石膏的双腿,江雪燕把刚才扯下来的绷带一圈圈缠在她脸上。
绷带上有血,已经凝固成了粗糙的红棕色斑块。
敲门声再次响起,女人明显变得不耐烦:
“还要多久?”
“来了!”
江雪燕顾不得脱掉病号服,捡起灰色的护工服直接套在身上,即便如此护工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