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饭票。
很多张。”
秦望和其他人用眼神交换了彼此的想法:规则禁止叫醒睡着的人,但是没有禁止盗窃,只是要当着大眼球的面这么做绝对不是个明智的主意。
大眼球泛着一道道血丝,秦望猜想这是因为它必须一刻不停地监控着室内,无法合上眼睛休息。
赵辉小声说:
“我们戳瞎它?”
江雪燕摇了摇头:“我有个方法可以试试。”
他们一起回到江雪燕的病房,江雪燕拿起床头柜上的马克杯,倒入热水,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黑色药片扔进水里,搅拌均匀。
“你们还有吗?我怕量不够。”
她回过头问。
“你要多少?”
秦望掏出药瓶递给她。
江雪燕倒出五片药融化进水里,此时杯中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深灰色。
她端着马克杯回到办公室里,关上门,双手捧起杯子递给那只眼球。
眼球向下转动半圈打量着她。
“它会上当吗?”
怀嘉运小声问。
他和其他人一起守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几根暗红色的触须缓缓伸长,探进马克杯品尝灰色的液体,然后缠住把手和杯壁,把它从江雪燕手里晃晃悠悠地提了起来。
江雪燕后退两步,望着那只眼球将马克杯举到面前,触须们争先恐后地挤进去吮吸灰色液体,然后一根根瘫软下来,无精打采地垂挂在墙上。
随着最后一根触须失去力气,马克杯滑落在地,将剩下半杯液体洒在瓷砖上。
巨大的眼球艰难地转动了半圈,瞳孔开始缩小,最终呆滞地停留在混浊的棕色虹膜中央,没了动静。
“它睡着了吗?”
怀嘉运问。
“也可能是死了。”
秦望回答。
赵辉从怀嘉运手中接过长杆走上前去,用镜子碎片小心地戳了戳那只眼球。
眼球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江雪燕说:
“保险起见,我们拿东西把它盖起来吧。”
她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一件外套递给怀嘉运,怀嘉运踩上椅子用它蒙住了眼球。
赵辉拉开抽屉拿出两块皮肤塞进口袋,江雪燕捡起马克杯用纸巾擦掉打翻的液体,秦望则像在厕所里一样背靠着门坐在轮椅上,以防有人进来撞见他们的盗窃。
在怀嘉运想扯下外套时赵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