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龚其芳推开卧室门的同时,秦望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一斧头正好劈在她身后的窗框上。
秦望头也不回地往前狂奔而去,目之所及唯一能提供隐蔽的建筑是厕所,她一头撞进其中一个隔间,扣上锁扣。
砰!
斧头劈穿门板震落了墙上的画,重新露出那几个潦草涂写成的血字。
快从夏令营里逃出去,她当然想逃,但不是在一个拎着斧子的邪教徒堵在门口的时候。
又是砰的一响,斧子勾在门板上左右晃了晃,把已经劈出来的豁口撬得更大,露出门外一只冷酷无情的眼睛。
龚其芳把一只手伸进裂口摸索着门锁。
就是现在。
秦望扑上去左手抓住龚其芳的手腕,右手将瑞士军刀的刀刃整个捅进了她的手臂。
龚其芳大叫一声想把手抽回去,但秦望紧拽住她不放,握刀的手还在对着那条手臂不断刺、砍、切、削,直到整条手臂变成血肉模糊,而门外的叫声模糊成了沙哑的低吼。
她松开那条手臂,推开门。
龚其芳的左手依然拎着斧子,后退两步试图再次砍向她,但秦望没有给她这样做的机会。
她扑上去一把抱住龚其芳,同时右手将刀插进了她的咽喉。
鲜血喷到了她的脸上,斧子落地出一声闷响。
秦望松开龚其芳,看着后者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脸色渐渐变成死人的灰白。
她收起瑞士军刀,弯腰捡起斧子,从龚其芳身上摸出钥匙塞进衣袋,直起身。
她希望余念文还活着,不然要再对付一个徐蕊就太麻烦了。
“秦望!”
向营地中央走去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余念文向她走了过来,身上有血,手里提着徐蕊的柴刀。
“我没事,已经把她解决了。
仓库我看过了,里面没人,我们去中间那栋小屋看看吧。”
中间的小屋比刘建文的小屋大一倍,外观看不出什么异常,窗帘从里面拉得严严实实,门紧锁着,秦望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屋里没有任何响动。
她用龚其芳的钥匙打开门,推开一道缝,把斧子伸进去借由斧面的反光观察左右两侧。
她可不想像赵茜一样卒不及防头上挨一下子。
“没有人。”
她推开门,让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入屋内。
进门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