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赌气的成分在沈宜宁未回低头继续手上画,他走是丫鬟说的,回来是幸月说的。
小姐没有想象中高兴,反倒有些生气,幸月也不知为何不由声音小了些:“姑爷在温汤林,回来衣服上有不少血渍。”
沈宜宁放笔,别人苦闷是喝酒,他难道是杀人不成:“去看看。”
顶着烈阳幸月打伞都跟不上她步伐,显然还是不免担忧,出去四日怎又血呼刺啦回来了。
沈宜宁独自来到他所在温泉池,白衣染血随意丢垃圾箩筐里。
沈宜宁周围看了一圈奇怪自语:“人呢?”
池中玉白水面平静无波,树林间其他温汤中也未见人,出去问汤外丫鬟他可是走了,丫鬟却说一直在里面。
沈宜宁脱了鞋袜忙进去血衣附近那池水中找他,慌乱划水着急喊他名字:“宋宵元!
宵元!”
没一会手碰到水中的他忙拉起,潭眸未睁出水了也没有动静,沈宜宁瞬时慌了抱着他着急喊:“宵元,宵元!
你醒醒。”
回头在林中着急寻人,怀中长睫下潭眸缓缓睁开,水里抱着自己的她发丝挂着水珠粘在脸上,面上满是担忧与慌乱。
“我死了,你害怕吗?”
听他声音回头,四目相对温润面上挂着云淡风轻,不由火气一下从心里窜起,松手留他一人在池里,沈宜宁气急浑身湿透离开。
幸月见自家小姐衣袖、发丝滴水,温汤林中怒气冲冲出来就一言不发往前走,忙提鞋追去:“小姐,地上凉。”
赤脚快走的沈宜宁忽被人从身后一把抱起,怀中抬头看他生气开口:“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不要你抱!”
宋宵元没听依旧抱着她,路上丫鬟小厮皆背身过去,只因一人湿衣一人白衣松散系着。
沈宜宁本想推开他的,但见他许是着急出来衣衫都未穿好快要散开,不由安静拉起他微敞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