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你们,不,安诺呢,你把安诺弄哪去了?”
孙圣晴悠哉地指了指楼上,指使着自己的男人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傅贺城,“楼上3364,房卡是没有了,你从这两枚胸针里选一个刷进去吧,他会拿一样的在里面同时动手,友情提示,千万别选错哦。”
傅贺城郁闷地走出去,来到那间房门前站定,安诺的外套上别着的是一瓣玫瑰花的形状,自己胸口的却独特了些,是小巧精致的提拉米苏。
正当他纠结之际,一阵铃声惊醒了梦中人,安诺终于给他打电话了,傅贺城喜出望外地接起来,及时雨啊,诺诺肯定是来给我开后门的!
“喂~”
“傅总……你,选哪个?”
这说一个字喘几下的是在勾引谁呢,傅贺城还真接受了这勾引,呼吸粗重了几分,“我选你,诺诺,把门开开,让我进来。”
安诺好像在床上滚了一圈,慵懒地哼道,“嗯,不要,你选对了才能进来。”
傅贺城一顿,清晰的吞咽声传到安诺耳朵里,“你是不是喝酒了?”
安诺下意识地点点脑袋,后知后觉地想起傅贺城应该看不见,先咯咯笑了笑自己的傻气。
“是,是,我喝了好多呀,你快进来,不然我就醉了。”
忽地又压低嗓音悄声说,“我,告诉你哦,现在进来,你还能品一品,我喝的是几年的。”
好嘛,喝醉了口风还这么严,傅贺城几乎要捏爆手中的电话,把心一横,“我这就来,你拿着胸针到门边,我马上就进去。”
低沉的气息引得安诺微微颤栗,无力地靠在门上。
玫瑰。
甜品。
玫瑰似乎是爱情的绝佳代表,但在傅贺城眼里,甜品才是,他渐渐发觉,甜品的甜,已经演变成了一种韵味。
正如提拉米苏,或许不是最甜的,只是当轻微的苦涩在口中蔓延时,脑海中收到的信号却是如同爱情一般的甜腻。
?总裁的建议安诺发现自己做梦了。
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就是被薄汗打湿的一缕头发,斜斜垂在傅贺城额间,连一丝不苟的严肃面容都平添了几分不羁,性感,或许可以说是那种霸道总裁的邪魅狂狷。
傅贺城饿虎扑食一样擒住他,海洋气息蓦地席卷了残余的意识,安诺轻轻打了个酒嗝,倒在傅贺城身上人事不知。
他恍恍惚惚感觉到柔和的光晕企图侵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耳边似乎传来漂泊的浪潮声,若隐若现的悠扬歌声。
脚下的虚浮像是站在一艘缓缓前行的小舟上,他摇着船桨,唱着自己也听不懂的歌儿,傅贺城坐在对面看着他笑。
这支小舟如弦月弯弯,不徐不疾地行驶在星海中,云浪翻腾,随波逐流。
安诺不知疲倦地唱着歌,行船驶过一道绚丽多彩的虹桥下,似是天边传来了一阵极细的叹息,他看到傅贺城慢慢站起身,大步跨向前吻住他。
扑通一声,船体失去了平衡翻倒,安诺骤然失足坠入凡尘,猛地一抖便清醒过来。
他呆愣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珠注视伏在身上的傅贺城,好像还没有从梦中回过神。
傅贺城将安诺额头的发丝梳过脑后,送上一记法式热吻助他醒神。
效果不错,至少安诺能够集中精神熟练地换气,应付他那如狼似虎的攻势。
奇怪,傅贺城怎么还精神奕奕地盯着他,难道,昨晚没有……安诺不信,他都把自己洗干净了投怀送抱,还狠灌了几杯增加情趣,傅贺城居然没有把他操得欲仙欲死,这不科学!
然而身体的确没有丝毫剧烈运动过后的感受,傅贺城什么时候这么坐怀不乱了。
虽然安诺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但根据孙圣晴这招,傅贺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进了门,郎有情,君有意,天雷勾动地火,接下来大家就应该和谐地做一些爱做的事。
可是并没有,会不会是,傅贺城力不从心?安诺打死不信,这不就从起来了么!
他使劲翻身坐在傅贺城身上,死死坐下不让动弹,咬牙问道,“你,你怎么昨晚不做?”
傅贺城缓慢地撑着坐起,又极其无辜道,“你说的啊,但凡你喝醉了,我是绝对不能碰你的,因为你很难受。”
安诺一时不知该感动还是赞他体贴,扑上去紧紧拥住傅贺城,狠狠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后也体贴地舔了舔,“真听话,那你听好,我现在酒醒了,完完全全醒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傅贺城自然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早间的晨练当中。
开门红是拿到了,但孙圣晴的残暴程度被完全错估,嗯,这是对于傅贺城来说。
安诺就无可无不可了,在他看来,其他那些当家人,不论老少,即使本性如何跳脱,人前总是会收敛,何况在他这个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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